他的声音似乎有温度，烫得她耳根发软。

“你、你干嘛……”她瓮声瓮气地说着，脸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你不是冷么？”储籍低头看她，正看到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

他眸光一闪，唇角上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姜芝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态度竟然这样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小声嘟囔着。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身上传来，让她跟着暖和了起来。

“那孤走了。”他瞥她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

“哎——别！”她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裹着被子笨重地往他怀里挪了挪，蹭了蹭，“你身上好暖和。”

储籍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上却帮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姜芝红着脸，抱着他的腰，脸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像一只小树懒一样。

“储籍。”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储籍眼神一动，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问她：

“怎么了？”

“我之前去过的那个梦……会变成真的吗？”她问道。

她在梦里陪着男孩度过了那样一段灰暗的岁月，她觉得，如果这段记忆会真实地留存在男孩的记忆中的话，也许……他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吧。

储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会，”储籍说道，“他的过去不会被任何人改变，也不会有未来了。”

姜芝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一双黑沉沉的眼：

“你不是‘他’的未来吗？”

“他已经死了，”储籍缓缓说道，“死在了那个地方。”

姜芝不说话了，一头扎进他的怀中，一副拒绝和他交流的样子。

储籍被她这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唇角微微上扬，声音也带了几分笑意：

“不必感伤，至少，你全了他的遗愿。”

“那你是什么？”她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闷闷的。

“孤？孤是孤，与他再无干系。”他笑着，眼神深邃悠远。

姜芝静默了几秒，才扯开话题：

“你现在不要自称‘孤’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以后去了现代世界，更难适应。你还是趁早改了吧！”

“嗯，好。”他出奇的顺从。

“还有啊，你不要突然杀人了，这个地方很危险，你能量有限，要省着用。”姜芝碎碎念。

“省不了了，已经用完了。”

“……”

姜芝突然觉得这个暴君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头疼。

“还会有的！以后省着用！”

“嗯，好。”

“你的能量核心缺失了一大块，每次积蓄的能量上限很低，所以很容易用完。等把那块缺失的能量核心要回来，你就会强大许多，很多我们最新研究出来的强大的武器你就可以使用了。”

姜芝很认真地说着。

储籍眼神微动，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

“还有更强的武器？”

他从未见过这样强大的武器，不需要内力，却能百米之外取人性命，攻击力之强尚在飞镖、毒针等暗器之上！

“有是有，但你不能随便杀人！听到没有！”姜芝瞪他。

“你在教孤做事？”他挑了挑眉，锋利的眉毛向下一压，暴君气势尽显。

“……”姜芝缩了缩脖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杀吧你杀吧，你想杀多少杀多少，你多杀一个无辜的人我就扣你一件武器，你自己看着办吧！”

“……”嚣张暴戾、不可一世的暴君难得沉默了，半晌后，才勉为其难地开口，“孤考虑一下。”

“哼，”姜芝自觉拿住了他的三寸，说话都带上几分硬气，“你先说说看今天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

储籍眉头微蹙，静默两秒后，才说道：

“并非孤……并非我意，在你受到恶意时，这具身体会自主进行反击。”

“你也不拦一下？”

“为何要拦？就冲那人说的那番话，他也有取死之道。”储籍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杀意。

姜芝脑海中闪过那红权对她说的调戏之语，看了看储籍明显不善的神色，压住上扬的嘴角。

“那你下次别这样了，可别给我添麻烦！”姜芝耳提面命。

储籍突然低头看她，勾唇一笑：

“你倒是命令起孤来了。”

“孤孤孤，孤你个头！你刚才还答应我的！”姜芝一点也不怕他。

“孤反悔了。”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姜芝气鼓鼓地瞪着她。

“嗯，孤言而无信。”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九五至尊，一言九鼎，怎么能食言！”

“嗯，现在不是了。”

“我是你主人！你得听我的！”姜芝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