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梦见的是自己的婆婆,聋婆婆。
聋婆婆去世以后,刘婶还从来没梦见过她,这是第一次。
梦里面,刘婶的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就像梦魇一样。
聋婆婆就站在她的床头,苍老的脸庞上布满忧愁,用漏风的嘴严肃的告诉她镇子里最近不太平,要是家里出了事,就去找陆一凡。
说完这些话,聋婆婆就消失了。
刘婶也在这一瞬间醒来,身体能动了,也能说话了。
这梦来的快也去的快,却让刘婶很不安。
聋婆婆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农村老太太,而是一个懂得看香的神婆,她突然出现在刘婶的梦中,是否预示着什么?
当刘婶看到乖乖受伤以后,她就明白了,聋婆婆是在托梦提醒她。
否则怎么可能她一醒来就发现乖乖出事?
刘婶问过老刘,老刘拍着胸脯保证在睡觉前他绝对关了窗户的。
那么问题来了,明明关好的窗户为什么会被打开?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到底是什么?
老两口越想越害怕。
于是,她和老刘给乖乖简单包扎以后,第二天让老刘一个人去忙包子铺的生意,她一大早就来找我。
听完刘婶的叙述,我低头沉思。
说实话我相信刘婶的梦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因为我曾经也做过类似的梦,聋婆婆让我把那个黑色布包交给来店里拿东西的人。
而后,刘德昌便上门了,我把黑色布包交给他以后他就再也出现过。
我不知道聋婆婆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黑布包里到底是什么,更不清楚刘德昌为什么要躲起来害我。
但我可以确定,聋婆婆的出现是在提示什么。
直觉告诉我,乖乖的伤口不简单!
我把手指放在乖乖的伤口处,突然感觉到一丝阴寒之意,还有些许尸气。
阴气和尸气?
我不由得心中一跳。
之前王小发的父亲被那只大老鼠咬过以后,腿上的伤口有尸气和阴气,那是因为大老鼠吃过死人骨头。
而现在乖乖的伤口有同样的气息,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到底咋样啊?陆一凡,你倒是说句话啊,想急死婶啊?”刘婶推了推我。
“刘婶,家里有干净的糯米吗?快拿来,越多越好?”
“要糯米干啥?”
“想救你家乖乖的话就赶快!”
刘婶本来满脸不解,但见我表情严肃也不再多问了,赶紧起身去厨房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小袋糯米。
“这些够吗?”
“先给乖乖试试看,不够再说。”我抓起一把糯米,敷在乖乖的脖颈的伤口处。
呲呲呲。
糯米刚一接触到伤口,便冒起了黑烟。
乖乖原本瘫软的身体也跟着抖动了几下,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这,这是咋回事?”刘婶目瞪口呆。
“乖乖的伤口有毒,糯米可以解毒。”我一边认真的给乖乖敷糯米,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
“到底是被啥咬的啊?”刘婶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宠物。
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不一会,袋子里的干净糯米越来越少,变黑的糯米越来越多,乖乖却没有好转的意思。
最后,在痛苦中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叹了一口气:“刘婶,它中毒太深,实在是救不过来了。”
“啥,你说啥?”刘婶愣了几秒,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抱着乖乖嚎哭起来,震的我耳朵发麻。
我站起来,摇了摇头,离开了刘婶家。
也许对我们来说那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但对刘婶来说那是她的精神寄托,突然间失去她当然接受不了。
虽然对于她的这种情感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我至少能做到尊重。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镇上不少居民都在三三两两的聚集着,有的手里还拿着棍棒,情绪很是激动。
无意听了两耳朵,我才知道镇上丢失家禽和宠物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
从最开始的两三只,发展到一群,无论做了多么强防范,始终能被偷盗贼得逞。
大家在计划,是不是要成立一个自愿的队伍,晚上的时候在镇上巡逻,好抓住那个偷盗贼。
莫名的我感觉这事有些不简单,好像不是单纯的家禽丢失。
一般的家禽偷盗贼都是趁人不备,打一竿子就走,哪里敢在一个地方逗留这么久?
因为在乡村人口不多,大家都彼此认识,哪里来个陌生人大家都知道,呆久了很容易暴露。
这个偷盗贼却是反其道行之,就在一个地方可劲儿的偷,而且还从来没暴露过。
这手段也实在太高明了!
我回忆了一下,最近在镇上我见过的陌生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