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顿觉抬手都费劲，于是抿着唇站在那，抵触之意不言而喻。

伺候在一旁的宗内尚衣阁弟子一脸为难，其中一个胆大的上前道：“这是按宗主要求制作的，弟子们也是按要求行事，还请寒芜君不要为难我等。”

最终，楚伶还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

不偏不差，正好合身。

接着被请到梳妆镜前坐下，见一女子走过来，皱眉问：“又要做什么？”

“弟子替寒芜君挽发。”

等挽好头发，楚伶心想总算能结束了，这身衣袍实在有些压人，恨不得立马脱了。

然而又一个少女拿着一方绣凤坠彩绦的红盖头走了过来。

楚伶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咬牙道：“本尊是男子。”

刚刚替他挽发的女子道：“嗯，我们都知道。”

楚伶很想白她一眼，提醒一句他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见不得人，非得盖盖头。

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便只是拒绝道：“不用这个。”

女子倒也不跟他争，只是笑吟吟地拿出胭脂水粉，道：“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寒芜君面上不显喜色，需着些颜色方可见客，若寒芜君……”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楚伶扯过红盖头，随便往头上一盖，闷声道：“满意否？”

女子憋笑，莫名觉得这传说中清冷不近人情的寒芜君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