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却缓缓接过张妈妈手中的药羹。
“军营如此辛苦,你偏生一个劲扎了进去。”说完她便将药羹递上前,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唐宣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接住药羹。
“麟儿,你与宋家那小子宋启扬关系甚好,不知你可见过宋家独女?”
听到这话他拿汤勺的手一顿,“见过!”
听到这话唐夫人脸上露出笑容,乘胜追击道,“那你觉得如何?”
他放下手中的汤勺,紧紧盯着她,冷冷开口,“好!”
一心在婚事上的唐夫人倒是没有察觉他的异常,继而追着开口,“你都说好!那定是好!
既如此,不如母亲就替你上门提亲!”
听到这话的唐宣麟重重地将药羹落在桌面上。
碰的一声,药羹溅落桌面,让在场众人心中一震。
“母亲!”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唐夫人见此心中不免染上怨气,“怎么!”
他轻叹一声,“战火未断,何以为家!”
唐夫人气的显然有些无语轮次,“只要有野心,战火就断不了,怎么难不成你一辈子不娶,成为孤家寡人。
你……你……”气的唐夫人忍不住上前打他。
唐宣麟没有反抗只是受着,“母亲,孩儿心已定!”说完他便立刻转身离开。
“你……你……反了天!”唐夫人气的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
一旁的张妈妈连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勿恼,公子是个有主见的人。”
唐夫人气的揉着太阳穴,心却下了狠心,“这一次,我定要他定下心来。
等老爷回府,我便与他商议麟儿的婚事。
一刻都拖不得!”
*
“茯苓,何事如此忧心忡忡!”夏蝉衣见状忍不住率先开口。
“没什么?”
“没什么!
从你来这开始,就开始不停叹气!
说没事,你自己信吗?”
茯苓紧皱着小脸,不停地揉着手中的手帕。
“母亲擅自做主,替我寻了一门亲。”
夏蝉衣忍不住轻声一笑,“怎么了?
宋伯母这是看上了哪家人?”
“你还笑!我都烦晕了!
是唐宣麟!”
夏蝉衣放下手中的药锤,转而看向她,像是深思一番,幽幽开口,“抛开个人恩怨,不得不说,唐宣麟倒也算的上个君子。
有才有貌,家世好,脾性都很和顺,一点也不像唐家人!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原因?”
听着她没心没肺的回答,气的她抬手就狠狠地掐她。
“嘶!
茯苓,你下手可真狠!”夏蝉衣连忙收回手。
“叫你乱说!”
夏蝉衣见状稍有地严肃起来,“茯苓,可是有心悦之人?”
听到这话,茯苓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坠,脑海里回想起他的脸庞。
想到这,她的脸上少有地泛起了红晕,“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是有!”
茯苓见状连忙开口,“我都说没有了!”
夏蝉衣忍不住笑出声,“茯苓啊,人只有在撒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反复强调。
是谁?
我可认识?”
茯苓揉着手中的手帕,轻轻咬着嘴唇,没有开口。
“是大殿!”
“不……不是!绝对不可能!”
蝉衣无奈地耸了耸肩,静静地望着她。
看着这样的夏蝉衣,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蝉衣,我该怎么办?
唐大哥与兄长关系甚好!若是旁人,也罢!
可是……”
蝉衣见状握住她的手心,“茯苓,宋伯母是个善解人意者,你若不愿意,宋伯母不会勉强!
再者唐宣麟与宋大哥的关系,岂会因为这件小事破坏了。
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宋茯苓没有开口,只是垂下眼眸。
“放心吧!”
宋茯苓微微点头,“蝉衣,我知道了!
不过蝉衣,你的眼睛,可有好转些?”
蝉衣微微摇头,“放心吧!该好时它自然会好。”
茯苓无奈耸着肩,“不打扰你了,我先离开了。”
“嗯嗯!”
夏蝉衣忍不住轻声一叹,这唐宣麟与大殿都不是良配!
比起唐宣麟,她更不看好大殿。
只不过情爱一事,从来都不是可以理智衡量的。
*
“泽漆!”
伊祁泽漆看着眼前的唐桔梗,眉心不由地紧皱,他以为他昨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唐姑娘,看来没有明白下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