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头侧靠在她的肩上，轻声道：

“还是甘蓝姐姐心疼我。”

黄嬷嬷斜睨了她一眼。

“瞧瞧这话说的，敢情我和姑娘就不心疼你了。”

水芹一跺脚，嘟着嘴道：

“黄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嬷嬷“噗嗤——”一声笑了。

“得了，我就是这么一说，逗你玩儿呢。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你跟着姑娘出门，一定要好好照应着，别出岔子。”

水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

“我明白。”

就在几人说话间，裴若华已经换好了衣裳，只见她一身湘妃色缠枝荷纹比甲，胭脂红色凤尾裙，耳垂上挂着水滴状的玛瑙坠子，乌发挽了个简单的侧髻，两只七宝簪子点缀在发髻上，那一双明眸好似在笑着，温柔如同春日的微风，明朗如同夏日的溪水。

甘蓝侧头笑道：

“姑娘真好看，若是点上胭脂，就更好看了。”

裴若华望着她笑道：

“还点胭脂呢，瞧瞧，水芹都等不及了。”

黄嬷嬷也**话来：

“要我说呀，很不必那些，姑娘这般清清淡淡就很好，脸上抹得红艳艳的，反倒俗了。”

水芹连连点头。

“对，对，黄嬷嬷说得对。”

裴若华带着甘蓝出了西角门，谭氏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马车，裴若华踩着脚踏，扶着水芹的手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马鞭，枣红马拉着车便往青铜大街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