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槐难得无言。
这么看来,徐以果然没把那句暗示意味浓厚的任他处置听进去,郁槐意味不明地反问:“你说呢?”
“我……”徐以张了张口,郁槐却在这时打断他,故意将话题拉了回来:“没么问题就订婚契吧。”
“现在就订?”徐以一愣。
“不然呢,要通知亲朋好友摆十桌吗?”
徐以被他噎了一,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郁槐咬破了手指,白净修长的指尖涌出鲜血,他将手抵在徐以唇上:“舔一我的手。”
徐以脑子轰一声巨响,感觉到压在己唇上的指尖,霎时热意从脸颊一路涌上头顶,他往后避了避,磕磕巴巴地问:“舔……舔你手指?这是要干么?”
“鬼族的婚契同以血为引,双方需要交换血液。”郁槐平和地解释,不知道是不是徐以的错觉,尽管声音平静,他总觉得郁槐脸上一定带着笑。郁槐补充了句,“地上有阵法,契约已经开始了。好了,把嘴张开。”
徐以看不,病床暗紫色的阵法花纹繁复,犹如枝蔓一般向周延伸,他和郁槐分别处于阵法的左右两侧。感觉到磅礴的妖力,徐以硬着头皮张开嘴,触碰上了郁槐的指尖。
郁槐站在床边,垂眸注视他此刻的模,因为不好意思,徐以的动作慢吞吞的,眼睫毛也不然地颤颤巍巍。在手指被真正触碰时,妖族的眼神危险地暗了来,无声无息舔了舔牙尖。
徐以觉差不多了,他退后了些,红着脸低声道:“行了吧?”
郁槐轻应一声,而后问:“我帮你,是你己来?”
“我己咬!”徐以立刻回答。在这令人羞耻的状况他尚未痊愈的体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他动作飞快咬破了己的手指,举着示意郁槐:“喏。”
没等一会儿,郁槐俯低。
徐以手一抖,上炸开无数细小的电光。
他、他居然……含着……!
眼睛看不,他感官就变得更为敏感。徐以意识想抽回手,他逼迫己一动不动,直到听细微的吞咽声,感觉到手上的温度离去了,紧绷的神经才逐渐瘫软放松。
郁槐冷不丁问:“你怎么一直漏电。”
“……”徐以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胡乱瞎扯,妄图遮掩真实况,“因为我紧张,我怕你不注意咬我一口。”
所幸郁槐没戳破这拙劣的理,他用仍在流血的手拉上了徐以的手。如果徐以看,他会到无数只长相各异的灵体围绕着他和郁槐,阵法散发出水晶般璀璨的光芒,半透明的灵体纷纷撞入中,像是海潮汇入布满星尘的夜空。
徐以的脖颈处传来些许刺痛,血契从他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暗紫色的婚契符文。一小串古文字组成的符文浮现在他的耳后,不细看难以察觉。在郁槐上,同的位置也浮现起如出一辙的符文,这代表鬼族婚契的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