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妖冶而恐怖的色彩,血腥的气味冲击着他的杀意,敌军无不被这个散发着浓重的杀气的文无双吓的不敢靠近。
此时的他已是斩落一地的尸首,遍地的残害,那是一种骇人的杀机,仿佛没有什么能抵抗住他现时浓重的杀意,他怒吼着,发泄着满腔的恨
意,他策马挥剑,他的眼眸中是势不可挡的杀机,不消片刻歌国已逆转了颓势:“拿命来。”
兄弟的背叛,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的手里,自己国家正在遭受着摧残,这一切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的割着他的血肉,生生的流着血,疼痛着。
他是浴血而生的战神,又是嗜血的修罗,他将悲愤化为了可怕的力量,那种气势是索命的鬼魅,夺魂魄,摄心魂,杀之……
玄月,紧赶慢赶还是慢了半分,他远远便看到领军的耶律覃落荒而逃,看着遍地的横尸,玄月不由的心生悲哀,精锐在文无双面前似乎不堪一击,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溃退着,一瞬间都坍塌了,而文无双的表情,他的目光,浓重的杀气,都是如此的骇人。
远远这般看着都是令人心底发毛,玄月的表情凝重了,这招险棋,现在看到到底走的值不值呢?
他挥着令旗:“退兵。”
齐国的士兵得令后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般拼命的逃着,丝毫看不出军纪严明的形象,如同一盘散沙各自逃命。玄月迎上文无双:“三皇子,主人已经下令收兵了,请您高抬贵手。”
文无双仰天长啸:“他答应退兵,我可没答应会放你们回去。”声音清冷得像是把利刀,刀刀刺向最要害的地方。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想回去,也要问问我准不准。这里岂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玄月瞬时打了寒颤,这种惊慌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如今他被文无双那散发的杀气摄住了魂魄,他只觉得自己已是身处险境,他的警觉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挑战,他小心的打量着他,他机警的屏住呼吸以防随时进入战斗的状态。
刀光剑影间,文无双的龙啸宝剑已经直直地**了玄月的肩膀,速度快的让玄月
毫无招架之力。
血顺着剑锋一滴一滴的滴落,疼痛传来,玄月要紧牙关,文无双将剑一点一点的向后刺进玄月的皮肉,越来越深,逼得玄月不停的后退,玄月的疼痛是剑锋一点点深入血肉的瞬间,他的额头上瞬时布满了汗珠,脸色苍白。
直至文无双一只手抓住玄月的玄月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力,将剑贯穿了玄月的肩背,要命的灼痛感吞噬着玄月的意识,这一丝丝贯彻而来的折磨是速战速决疼痛的千倍。
他只觉得自己要晕厥过去,就在这时,文无双微微转动了下剑柄,那是刮骨般的疼痛,他瞬时所有的神经都在经受着挑战,那种疼痛直直的将他从昏厥的边缘拉回,他痛苦的嘶吼着:“啊……”
文无双如同鬼魅的一般的靠近他,就像一个索命的修罗。
玄月只觉得自己的浑身因为疼痛而微微地发抖,在这强大的压迫感之下是一个颤抖的灵魂,文无双的面孔近在玄月的面前,他的声音寒冷阴戾,就像是地狱而来的传唤,一字一句回荡在玄月的耳边,异常清晰:“今日我留你一命,是让你回去告诉耶律宏,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若是她有任何的闪失,我定会踏平齐国的每一寸土地。”
文无双一下拔出穿透玄月肩背的宝剑,那种锥心刺痛又深深的传来,玄月只觉得的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气力了,血顺着伤口不停的流,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朦胧起来,不知何时那个可怕而执著的男子已经消失了。
可是他冷厉的气息似乎还在紧紧的环绕的着他,那种骇人的气势,怕是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怀了吧,他靠在马颈上,已没有了力气。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马儿的脖颈:“好孩子,跟上队伍,送我回家……”气若游丝,便沉沉的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