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可要大夫再看看?”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的。”
纪月茯对她温和的笑笑,春昼瞧着纪月茯走路,步子迈得不大,从容沉稳,衣袂飘飘,仿似一朵清幽白莲。
春昼疑惑自家姑娘以前是这般恬静的性子?
同有疑惑的还有陈筠,他站在远处亭子里便察觉到了那白衣女子的不同。
候在一旁的阿枫也向那处望去,“爷,那不是纪三姑娘吗?咱要不要回避一下,毕竟…”
“不了”,还没等阿枫说完,陈筠便拒绝了,“纪夫人前日派人答谢,今日也是要还纪家姑娘一个礼,况且是我不对在先。”
而且纪三姑娘似乎变了些许,这让他有些好奇。
“爷,万一纪姑娘又缠上来该如何?”
阿枫还是不想留在这,劝着陈筠走,没想到自家爷已经悠哉悠哉的出了亭子,阿枫只好认命跟上。
如园里,腊梅点点枝头,亭榭寂寂立在雪中,阳光化为碎金随意点缀,池子里偶见浮出水面寻食的锦鲤。
纪月茯手拿一只白梅,凑近细闻,忽迎面走来一男子,纪月茯微微一惊,退后几步,抬头好奇打量。
男子身量高,眉目温润,仿若玉璧,他嘴角含笑,让人如沐春风,着一身青色直缀,那股子饱读诗书的沉稳自然流泄。
春昼知是陈三公子,赶忙行礼,“陈公子安好。”
陈公子?纪月茯想起李氏“那句要不是陈三公子及时发现了你”,莫非此人便是救自己的陈三公子?那得好好谢谢人家。
纪月茯也上前行了个礼,“陈三公子安好。”
此话一出,陈筠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茯妹妹不必多礼。”
纪月茯看他的眼神里面没有了以前的羞涩爱慕,反而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充满好奇。
阿枫也察觉到了不同,他看向自家爷,神色如常,他便将心底疑问压了下去,许是这位姑娘新出的招数哩。
纪月茯微微一笑,“多亏了公子那日救命之恩。”
一旁的阿枫不淡定了,这位是在道谢吗?那日不是哭得要死要活,如今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