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阴冷。
秋渐渐醒来,蠕动了唇,艰难地睁眼看了流熏,干咳几声,血水从唇角流下,惊得流熏叫着,“秋姨,你醒了?”流熏抹把惊喜的泪说,“秋姨,不要说话了,你会好起来的。”流熏劝着四处去寻那水袋,却见秋用那只残存的臂挣扎着挪动向怀
里,似在摸什么。
“秋姨,要拿什么?熏儿帮你。”流熏试探。
秋指指自己的怀里。
流熏从她怀里摸出一个蓝花布包,展开看时,里面竟然是那曾在佛堂供在母亲案头的茉莉花簪。她将花簪递去秋姨手中,满眼疑惑。
秋费力地说,“小姐,记住,是封……月容,封月容她……害死了你的亲娘,更要害你……兄妹。可惜我低估了她,还是让她算计了你,切记……俊……俊哥儿……,俊哥儿就要……”秋已是咳喘不止。
流熏却已是惊得哑然,封月容,那不是她的继母大夫人封氏的闺名吗?难道,乳娘是说,封氏继母害死了她的娘?母亲的死难道同继母有关?惊愕令她瞪大了乌亮的眸子,紧紧抱住秋姨问:“秋姨,你说什么?是封氏害死我生母的?”
一个个谜团如无数黑洞在夜空里漂浮,令她胆战心寒。
秋姨一阵咳嗽,一口鲜血喷出。
“秋姨!”流熏一声惨叫,对了呼啸的山风大声哭喊,“来人呀,来人呀!救命呀!”
秋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气喘吁吁地对她说,“小姐,嫁人,入宫,选王妃,速速嫁人……离开……谢府……大公子,他……他要速速……离……开……谢府……逃开,封氏的毒计。”
秋喃喃地说着,说着,渐渐的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