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可有怀疑人选。”君云曜满脸担心地看着她，说话都温声细语的。

云染看向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

君云曜薄唇吐出几个字：“你怀疑皇上？”

云染顿了顿，看着他淡漠如水的样子，带着复杂的心情给了答案：“嗯。”

“你不用顾虑我什么。”君云曜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修长的手指格外好看，说话时声音也低沉好听，带着让人安心的温柔，“我与他，早就没了父子感情。”

云染眉心一蹙。

君云曜给了解释，眼睛看着虚空中缓缓说道：“你以为我腿是怎么废的。”

“是他？”云染眉心微蹙。

“暂时没有证据，他这个人，喜欢有人能给他分忧，又讨厌分忧的人实力太强。”君云曜不再瞒她，心情沉重地说着自己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事，“我的腿伤直接造成者可能与宣王有关，但宣王，太子，包括我，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云染眸子微抬，看向他时多了几分意外，心里也有了不解：“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反抗。”

以君云曜的才能，智慧，势力，要想把皇上拉下水也不是一件太大的难事。

为何……

“染染。”君云曜的嗓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布满了沉重，“如果你确定了是那

个人的派人杀了你爷爷，我希望你不要去找他复仇。”

“咔嚓！”

云染握着杯子的手陡然一紧，清脆一声，杯子化为碎片！

她没有生气，因为她清楚君云曜不是那种自私的人，可现在听着这样的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君云曜担心的视线下，她开口问了原因：“为什么。”

“他也有灵力。”君云曜薄唇微启，吐出了几个让她心神大震的字。

云染瞳孔一缩！

皇帝有灵力？！

君云曜第一次得知的时候也是跟她一样震惊，看着她震惊的眼神，继续说道：“他灵力从何而来我暂且不清楚，但根据你之前救你爷爷的来看，他的灵力比你精纯，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对手就不出手，这不是我。”云染给了一个坦率地回答。

诚然她不是皇帝的对手，她也要试一试。

爷爷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我不是让你不报仇，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沉下心来，我们从长计议。”君云曜保持着冷静，一点一点跟她分析，“他的强大我们想象不到，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探到他的底在哪里。”

这话把云染震惊到了。

探不到底……

片刻后。

她站起身，脸上多了几分认真，视线是看着君云曜的：“今晚我会去皇宫探一探，需要你给我准备一

间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密室。”

“染染……”君云曜试图劝她。

“信我一次，我不会乱来。”云染清冷的眼睛一片认真，浑身都带着一股执着。

君云曜很清楚，自己若是不答应她的行动，她只会一个人去完成，不再告知自己。

念及至此。

他沉了沉心，沉重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应了她的要求：“好。”

与此同时，皇宫。

皇上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张嘴吃着宫女们送过来的水果和美酒。

不一会儿李公公带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过来，看到来人后，皇上摆了摆手，散了围着他的宫女太监。

“皇上，小楼来了。”李公公拂尘搭在胳膊上，行了礼。

“主子。”

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小楼抱拳行礼。

皇上还是躺着的，随手端过旁边的酒，视线不紧不慢地从他身上扫过：“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小楼森冷的声音响起，眉宇间多了几分犹豫，“不过……”

皇上的眉心顿时拧了起来：“不过什么。”

“我们刚准备将云老将军的尸体处理掉，他的孙女云染就出现了。”小楼说话仍旧干脆直接，没有犹豫，“之后没过多久，谦王殿下也出现了。”

皇上端着酒杯的动作一顿，满脸沉重之色。

李公公见状，立刻分析，

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谦王殿下和云染看到云老将军死了，肯定会想方设法彻查此事，依老奴之见，干脆在这个时候找出一个替死鬼。”

“为这种事浪费掉一个人命多不值得。”皇上不紧不慢说着，一双眼睛带着让人猜不透得深，“这件事他们要查就查吧。”

“这……”李公公犹豫了，看向一旁的小楼。

小楼脑子转了一下，人比较聪明，很快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让他们查到万里楼身上。”

“万里楼是杀手组织，有人雇佣杀手杀人再正常不过了。”皇上说话和和气气的，跟以往看到的样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