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羽叶是在客房里醒来的。
隐隐约约地记着,好像是君冥渊把他给扛回来的。
“君冥渊!!你又灌我——”柳羽叶发出的怒嚎将九安招了过来。
“柳公子,王爷吩咐了,说您要是醒了,就吃点东西,然后自便吧。”九安笑眯眯地看着柳羽叶。
“什么让我自便?!他敢不敢直接说让我走啊!”柳羽叶直接当着久安的面翻了个白眼。
九安倒也见怪不怪了,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那九安就先告退了,柳公子若是还有需要,叫我便是。”
柳羽叶又是一阵生气,可是边气又边往前厅去吃早点了……
而君冥渊这边,早早就起来了。
最近朝廷上的风向不太对,太子自从上次狩猎场事情过后,竟然频频出错,惹得皇上有些不快。
前两天,有一个***的大臣替太子辩解了一下,反而引得皇上大发雷霆。说出“既然你们都向着太子,不如朕现在就传位于他”这样的话。
吓得满朝臣子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太子本人也被吓得够呛,这几天就乖乖地服侍皇后,也不参与朝事的讨论了。
凤鸾宫里。
“母后,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父皇近日为何一直针对儿臣?”君
冥泽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与皇后交谈起来。
只见皇后抚摸着自己的指甲,不慌不忙地将目光转向了君冥泽。
“你问本宫,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皇后已经年过四十了,涂着大红色的唇脂,依旧显得明艳动人。
只是若靠近一些,便会发现那眼下早已布满了皱纹。
君冥泽赶紧跪了下来,“儿臣真的不知,儿臣反思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原因,还请母后指点!”
这么多年来,君冥泽还是习惯一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来请教皇后。
“你是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为太子,就是你的错。”皇后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君冥泽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那母后的意思是,儿臣就应该默默地承受父皇的指责吗?”
“呵,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默不作声,比如当年的她啊,最后只能落得那般下场。”
君冥泽隐约可以猜到皇后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但又有一丝的不确定。
当年的事情过于复杂,留下来的老人更是没有几个了,君冥泽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听老嬷嬷含糊地说过几句。
“你可以默不作声,你也可以主动出击,选择权在你,主
动权也在你,本宫给了你这么好的开始,可不是为了让你窝囊地糟蹋掉的!”
“是,母后,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与付出,只是儿臣愚钝,不知母亲说的主动出击可是在指四皇子?”太子有点不太确定地看向皇后。
“你也不算太蠢。”皇后摆了摆手,就让他下去了。
“谢母后提点!”
君冥泽的眼中透露出丝丝的兴奋,既然母后都肯定了,那么自己这次一定不会失败!
果不其然,朝堂上立马就出现了所谓的四皇子党。
“四皇子近日被派去南方赈灾,有消息传回来说,很是成功啊!”
“是啊,没想到四皇子第一次担任这般重任,就完成如此成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皇上,臣提议,四皇子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了,不如借着这次的功劳,为他封个王吧!”
众人在下面叽叽喳喳,皇上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起来。
“行了!安静!”皇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最近烦心事太多了。
这太子刚消停,怎么四皇子又冒出来了?
“封王与否,朕自会考虑。众爱卿若无其他事情要禀告,就下朝吧。”
“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回到了自己的养心殿,头却
还是很疼。
“齐玉,给朕宣柳太医。”
“是,皇上。”齐玉用尖细的声音回答道。
齐玉是皇上近两年来最信任的大太监。自从上一个大太监,也就是齐玉的义父齐通病逝了以后,齐玉就顶了上来。
不一会,齐玉就领着柳太医回来了。
“皇上,柳太医到了。”
皇上不耐烦的招手,让柳太医直接过来。
柳太医把了把皇上的脉,熟练地拿出了针包,为皇上进行针灸。
长长短短的针很快就扎了十几根在皇上的头顶。
“皇上,可有改善?”柳太医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
“好多了,还是柳太医这一手针灸术管用啊。”头不疼了,皇上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皇上廖赞了,臣的医术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过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