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用小手拍打,药丸异常苦涩的味道立即在口中散开。
但任她如何抗拒,那霸道的吻愣是在她嘴里肆意搅动,直到很快药味褪去大半。
不肖瞬息,一手蛮力将她推开,君冥渊转身就走,大门摔得极重。
只留他的话在耳畔回响,“把粥吃了。”
抚着唇,池秋雪心中早被拨乱。
她是个孤儿,摸爬打滚到二十多岁,眼里只有钱,早就忘了被人保护是什么感觉。
一时摸不透君冥渊的心思,她默默吃粥,只觉今夜的粥甚是甜。
他亲了她两次了,难道,是看上她了?
却又不像,池秋雪分明见到他身边有一个女人,他待那女子何止是温柔体贴,简直是宠溺无度,相比起来她池秋雪又算什么?
罢了,不想这事,还不如想想如何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君冥渊刚出门,九安便立即迎上来。
“王爷,鸢小姐的车驾就在门外,说非要见您一面。”
“查出是谁的命令了?”
“是……是鸢小姐。”
像是意料之中,君冥渊默然负手,“送她回去吧。”
听到这话九安有点吃惊,“鸢小姐说见不到你她就等到天亮,她背靠太后的家族,得罪了怕是不太好吧。”
“送她回去。”一字一顿,语气更重。
君冥渊飞身而上,轻功了得,落于屋顶竟是不发半点声响。
虽是
重话,九安却发现今日他心情极好,往日四周皆是皇室子弟派来的探子,即便静王已经跌落谷底他们依然不忘监视,他是绝不可能随意施展武功的。
唯独今日人尽散了去,只因太子与淮安王的剑拔弩张,连气氛都变得紧张了。
笛声幽幽,长夜难眠。
此日清晨。
一声厉吼划破清晨的宁静。
池秋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毁坏的容貌已然蜕变回从前。
“池秋雪!!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你狗命!!”
男人在静王府横冲直撞,竟无人敢拦。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池秋雪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
前段时间被珍珠讨好的清宁清芳两个丫头早早进来服侍了,见到池秋雪的清秀的容貌都吓了一跳。
听到男人的厉吼,两人皆吓得退到一旁动都不敢动。
“王妃,是,是淮安王来了,您要不要快逃啊?”
“逃?我好歹是个王妃,他还真敢杀我不成?”
“他真的敢啊……”
池秋雪一开门,淮安王君冥泽愣头撞进来,差点没摔一跤。
那君冥泽一身锦衣华服,金丝银绣,玉石珠宝,就像个行走的宝物架子,池秋雪一看就两眼放光。
夜里见过的不真切,白天看他真是个值钱货,特别让池秋雪喜欢。
远远站着的君冥渊似乎并不着急,抬手拦住九安,“见机行事。
”
“可是王爷,那淮安王出手不知轻重,万一将王妃打死了……”
“那也是他的事,他入我王府杀了王妃,只会愈加惹恼丞相,又与我何干。”
“???”
九安心中暴寒。
昨夜你还跟王妃共处一室为她解毒,今日便分清你我了?
“池秋雪!!”君冥泽摆正玉冠,指着池秋雪怒道,“是你做的?是你坑害我?!”
“淮安王说的什么话,你从静王府王妃下榻之处带走丞相之女,莫不是早就料过后果?”
本以为她会吓得跪地求饶,没想到她居然不卑不亢,还带点嘲讽之意,君冥泽几乎气炸了!
“好!好你个池秋雪!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池秋雪看了一眼远在门外的士兵,心中大安,慢步到他跟前道,“淮安王应当唤我一声静王妃,即便是庶女,也是丞相府的出身。”
“你仗着你父亲是丞相,就敢耍我?好啊,今天本王就偏要看看,本王杀了你,丞相会不会也替你撑腰!”
“王爷不必动怒,您不妨想想,是杀了我再去考验我父亲的底线好,还是,我替你拉拢父亲在太后寿宴上帮你一把好?”
听到“寿宴”儿子,君冥泽这才从暴怒中回过点神来。
仔细一打量池秋雪,竟发现对方十分陌生。
容貌精致入微,肤如白瓷面若桃花,气质高贵,举手
投足间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竟丝毫不比池秋蓉差,更不似大婚那日所见。
君冥泽愣了愣,左右只有两个丫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他问,“静王妃不是个傻子吗?这又是找了谁来糊弄本王?说!”
清芳忙跪下道,“回淮安王的话,这位正是静王妃,方才大病初愈。”
话音未落,池秋雪已伸手撩拨着他腰间玉佩。
那玉佩何其珍贵,又是男人贴身之物,君冥泽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