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氅交到他手上,谢芷兰突然警觉起来:“你家主子怎的这般杀鸡用牛刀,不过取个衣服,怎的让你这贴身侍卫亲自来了。”
薛序这般一想,便也觉得古怪起来,想了想,他道:“殿下原话是,念着我高烧才退不便干些体力活,便把这轻松的活计派给我了。”
“这样吗?”谢芷兰十分怀疑,她深知纪嘉戚是个十分敏感的男人,要想瞒天过海并不容易,这么重要的事,自然要谨慎再谨慎。
“你昨儿…半夜出府时,可发现有人跟着没?”
薛序想也不想的摇摇头:“没有,我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
谢芷兰这才点点头:“那便好,你去吧,别让他等着急了。”
薛序点点头一闪身出了房门。
谢芷兰对他离开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手上不自觉抓紧了那几贴药,默了半晌,这才唤丫头进来继续梳妆。
“姑娘,好了,今儿给您梳的是时下风尚的灵蛇髻。”丫鬟端详着镜中的绝色美人,忍不住喟叹道:“姑娘生的真好,这般明艳动人的姑娘,全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
谢芷兰也被镜中的自己惊住了,她从不知这个灵蛇发髻与自己的桃花眼并鹅蛋脸如此适配,生生将自己那股子明艳大方的气韵拔高了几层,人面桃花相映红,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外面传来丫鬟的催促声:“爷在府门外等着了,姑娘快些罢。”
谢芷兰这才从镜子中移开目光:“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