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转弯走进一条深巷，尾随了一路的“尾巴”——许冰巧，瞅准了时机，猛地拔出腰后的短刀就朝封烟刺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许冰巧惊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锁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猛地往后拽去，瞬间没了踪影。

封烟猛地回头。

“什么声音？”

她刚刚明明听见“嗖”的一声，但此时眼前只有黑暗，她攥紧了储物袋，转头跑起来——该不会有人要劫财吧？！

这条深巷的尽头，是一片破败的宅院，这宅院里长着一棵老槐树，许冰巧就被术法束缚在这棵老槐树上不能动弹。

夜无极确定封烟已经回了住处，才从树冠上跳下来。

他站在许冰巧面前，目光冰冷：“许冰巧，你是忘了本尊说过的话？”

许冰巧的眼瞳一触到夜无极的目光就剧烈地瑟缩了一下——

夜无极生气了。

她成为殿前统领的这一年多来，见惯了这位魔尊大人懒洋洋没正形的模样，他忽然如此凛冽，让许冰巧的心都缩在了一起。

她想起那些传言，夜无极屠杀了老魔尊所有手下。

或者整个魔族的人都以为这是新魔尊为立威所做，以为这是权力更迭的使然，但许冰巧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

“许冰巧，本尊在问你话！”

夜无极一双冷眸睨着这不知死活的女魔修，他蹲下/身，两根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却意外看见许冰巧双眼擒着的泪水。

夜无极及不可见蹙了一下眉头，就听许冰巧哽咽道：“没忘，属下不敢忘……”

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在沾到夜无极手指之前，夜无极拿开了手。

他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好看的女人。

于是没正经过半柱香时间的魔尊大人浑身都不得劲了。

但一想到这女人要杀的人是谁，他的神色又冷厉了下来。

“既然记得我说过的话，为何还要动她？！”

许冰巧道：“我有，不得不动手的理由……”

“说！”

“这，要从去年那场没打成的仙魔战说起……”

就在那场仙魔战的前一个月，许冰巧轮值值守黑铁洞，跟她一同在那里的，还有封烟。

那是一个十分美艳的姑娘，但美地很舒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所以她很容易就知道了封烟的名字，但跟封烟并没有什么交集。

转眼一个月值守时间到，日子也来到了仙魔战的前一晚，所有驻守魔修都得到明日参战的消息。

所有驻守黑铁洞的魔修中霎时蔓延出一股燃烧的战意。

嗜战是魔修的天性。

所有人都在为明日能上战场杀仙修而激动。

但真的是所有人吗？

并不是。

许冰巧就发现一个人，笑地有些牵强——她在害怕。

这人，就是封烟。

许冰巧年长封烟几岁，看着小姑娘明明害怕又不敢说的神情，微微有些同情。

她看见封烟偷偷走出驻地，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后山山林里走。

许冰巧心中微微一动跟了上去，想去安慰一下这个好看的小姑娘。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无人之地，封烟靠着一棵大树停下来，许冰巧正要上前，前面的空地上忽然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黑色身影追着白色身影，喊他“师兄”。

许冰巧说到这里，抬眼看向夜无极。

而夜无极已经想到，那一晚是怎么回事了——

黑色身影是他，而白色身影，就是司徒澈。

因为他突然安排了一场仙魔战，给司徒澈下战书，所以司徒澈过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零零碎碎说了不少事情，但大部分都是夜无极在说，现在叫他想当时都说了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了，反正“师兄”是没少叫。

夜无极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所以，你们都听见了？”

当时他和司徒澈突然出现在那里，他以为司徒澈会查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人，司徒澈大概以为他会查看，结果就是两人都没确定周围是否有人……

得到许冰巧确定的回答，夜无极眉心蹙的更深了。

没等夜无极问，许冰巧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我和封烟，一直躲到你跟，跟那位离开。封烟跑的飞快，我想去追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许冰巧闭了闭眼，道：“我不能，不能让她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不能……”

这话让夜无极有些诧异，听许冰巧这个意思，她是要帮他们保守这个秘密，甚至不惜杀了这个秘密唯二的知情者。

夜无极又蹲在许冰巧面前，看着她的婆娑泪眼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许冰巧脑后的马尾发丝沾在脸上，样子有些狼狈，但这狼狈挡不住她眼里的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