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用自己的发带，绑住两人手腕，强行将封烟留在自己身边。

封烟冷得脸色发白，想爬到岸上就被司徒澈扯回来，一次又一次，她已经冷地没有力气，眼泪流了一脸都没什么感觉。

封烟牙齿打颤地问他：“司徒澈，你，是不是，想冻死我！”

司徒澈答非所问：“你想走，我给过你机会，甚至将你送回魔族……我说过，那是你离开的最后机会。”

封烟呼吸一窒，是有这么回事，可她当初以为司徒澈是在考验她啊！

简直悔不当初！

“那你再给，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司徒澈闭目不言。

封烟咬牙切齿：司徒狗贼你给我等着！

她实在冷地受不了，就往司徒澈身边靠。

靠近了封烟才知道，不仅司徒澈身上是热的，他周围的潭水竟然都是温的！

封烟不禁开始后悔没早点过来，她自己在那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封烟像个八爪鱼一样攀在司徒澈身上，紧紧抱着他，心说这效果虽不比泡温泉，但是也差不远了。

这回轮到司徒澈不自在了。

“下来。”

封烟不干，她道：“踏月仙尊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仙尊也不喜欢我，让我抱抱又怎么了？仙尊若是不想被我抱着，就放我上岸。”

封烟不冷了，说话都顺溜起来。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即便隔着两人的衣服，身前特殊的柔软也让人无法忽视，偏偏封烟又是个不老实的，攀不住就往上蹭着爬。

司徒澈额角青筋跳了跳，他闭了闭眼，捏住封烟一只手腕就想将她扯下来，谁知他还没怎么用力气，封烟就叫起来，“痛痛痛痛啊……”

司徒澈只得松了手。

封烟委屈巴巴将手腕竖在司徒澈眼前，“你看，都被你捏红了。”

司徒澈瞥她一眼，根本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松开一只手，封烟又有向下滑的趋势，她双腿用力就要往上窜，屁/股却被往上托了一下。

“嗯……”封烟闷闷哼了一声，她咬着唇低头，司徒澈恰好也抬眸看她。

这一刻，封烟清楚地感觉到心跳快了一拍。

似受到某种蛊惑，她慢慢低头，唇缓缓靠近他的。

就在即将要亲上的时候，司徒澈偏了下头，封烟的唇落在他脸颊上。

司徒澈的声音不无嘲讽：“为了不做我弟子，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封烟心头哽了一下，顺势道：“被你猜到了。”

她将下巴搁在司徒澈肩膀上，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刚刚，她真的心动了。

她好像，真的有些喜欢司徒澈……可他……

他大概是不喜欢她这一款的吧。

……

……

终于挨到天亮，两人从寒潭里出来。

司徒澈用术法烘干两人衣服，解了发带，走出山洞后御剑往青云宗方向飞去。

霜华剑宽阔的剑身上，封烟抱着膝盖坐着，异常安静。

安静地司徒澈都觉得不适应。

他站在她身后，一会儿功夫就垂眼看了她三次。

“烟烟……”

“师尊。”

封烟打断司徒澈的话，只是突然的“师尊”两字，让司徒澈呼吸一顿。

“我想通了。”封烟缓缓道：“我愿意做师尊的弟子，往后一定好好听师尊的教导，勤恳修炼。”

“师徒有别，师尊往后叫我封烟吧，烟烟不合适。”

司徒澈无意识紧了紧拳头又松开，“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封烟回头看他，浅笑道：“自然。”

不知为什么，司徒澈看着她唇畔的笑有些碍眼。那不是发自真心的。

她肯叫他一声师尊。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心里忽然有种空了一块的感觉。

清凌凌的狐狸眼里没了往常狡黠的光，她似乎真的“认命”了。

但两人之间明明离的这么近。

司徒澈却觉得她离他好远。

一路再无话。

两人顺利回了青云宗，宗门小试已经开始了。

封烟做好一个弟子的本分，跟着司徒澈到了擂台广场，等司徒澈落座后，她自动去位于下首的宋安阳旁边站着。

司徒澈的几个弟子都在，她站在这总没错的吧？

这是封烟第一次在青云宗公开露面，一登场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且不说她是跟在掌门身后来的，单说她让人惊艳的长相和长裙下包裹的窈窕身姿，就足以让人挪不开视线。

关于她身份的猜测和议论声渐渐传开。

宋安阳本来在看擂台上的比试，此时察觉到身旁站了个人，一转头看见个脸庞十分娇媚的姑娘，她发坠双髻，眉眼精致，肤如凝脂，日光落在她身上，便愈显地她白到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