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够?”冷小容道。
老鸨颤颤巍巍的去接,放在牙上又咬了咬,随即笑得找不着眼。
“够够够,见多少面都够。我就知道萧公子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二位先随引客去里间坐着,老妈子我这就去叫阿寐来!”
幸亏穆泷月有的是钱啊!
冷小容心下感叹着,和冷凌一起被引客领进了一个敞亮的小间里。
茶酒水果,银碟金觞,连带着配送的**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地。
冷小容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禁回想起二十一世纪的夜店,她没少去过那等**之地。
第一次接的买卖就是在那里。去了,便是要见血的。
她还记得那个毒贩躺在在**的床上呻吟慢哼,她无声无息地从床下,伸出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用发丝般细的钢线勒住了他的脖子。
**吓得失声尖叫,她这才收了手,睁眼一看,因为初次杀人,力道不准,那毒贩的整个脑袋都差点被她勒了下来。
罪孽啊罪孽。
她得了来世,不会再轻易杀人了。要搞废许有厉,只要他身败名裂即可。
“戏子无义,**无情,要得这京城第一名妓的芳心,可比得京城第一闺秀的要难得多
,何况你只有短短几天闲时,萧公子你有把握么?”冷凌在她耳畔轻轻道。
冷小容没有搭话,挥手将跪在地上的**和服侍的下人全都遣散出去。
坐着和冷凌闲聊了一会儿,听见屏风后有笙箫声起,一犹抱琵琶半的遮面女子,从屏风背后转了出来。
此人媚眼孤高,唇齿凉薄,萧瑟柔骨在红袖中轻轻盘转。
一曲高洁之音,在她拨弦的指尖微微涤荡,一场俏丽之舞,在她轮转的脚下轻灵无尘。
她的微笑带着浓重的媚态,连眨眼的时候,睫毛都成了会招手的精灵。
她不像别的**般摇尾乞食,倒是别有一种风骨。
她就着萧声,边舞边奏了曲琵琶,舞毕,琵琶随意一落,她莲步走到冷凌跟前,一个仰身便倒在他怀中,轻若一根火红的毛羽。
她手指从冷凌笋尖般的下颚慢慢划过:“冷二公子,许久未见,奴家想你。”
冷小容深吸了口气,这个阿寐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拿她当电灯泡吗?
**便是**,饶是她打扮的风流倜傥,但谁叫她“萧公子”名不见经传,人家就不会多花心思在她上头。
看来这京城第一名妓还真不是浪得
虚名,各种各样的达官贵人见得多了,眼界自然就高,绝非属于给了钱就能讨好的角色。
冷凌将阿寐揽正,扶着她的脑袋一转,直直的对着冷小容道:“阿寐,这才是你今日的恩客。”
“噢。”阿寐敷衍地冲冷小容眨着媚眼,寻常恩客,只此这点功力,就可把他们迷得魂不守舍,上下其手了。
谁知冷小容就这么淡淡的坐在那里,端起酒来,如金身打坐一般,定力非凡。
“阿寐,这杯敬你,今日得此一见,我才真的知道北方姑娘的确与我江南的不同。”
赞誉之词,而阿寐是听得多了。然而夸她与南方女子不同,这一点倒是蛮有新意的,再加上此人见了她居然不毛手毛脚,亦有些独特。
遂举杯干了个痛快,但杯子一放下,她转身依旧看着冷凌:“冷二公子最爱听奴家的《白飞花》了,不如弹一首,为二位助助兴?”
冷凌想她是个女子,已经多有忍让了。可既已提醒了一次她的恩客是谁,她还不识大体,他也不必再给她好脸色。
不然,这阿寐还真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捧她上天不成。
冷凌的和颜悦色,尽数敛去。
“阿寐,
我看你今日是犯糊涂,我冷二带的人你都敢如此轻看!你以为萧公子花了两根金条,就是为了来看你臭脸的?”
冷凌的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阿寐到底是个**,腿软服下身子。
“奴家不敢……奴家不敢,是奴家照顾不周,这便好好服侍萧公子。”
哎,强扭的瓜不甜,泡妞可不是这么个泡法的。
冷小容满脸黑线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阿寐。
要想让阿寐真正看上是自己,必须得把自己再吹得牛逼些。
想让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那就不仅需要牛逼,还需要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给她别的男人都给不了的东西。
青楼里的头牌,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但有一样东西,男人给不了她。
尊严!
冷凌才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一拍桌子,瓜果美酒抖了一地。
“这锦绣楼仗着生意好,就越发没规矩了!退下去!把你们老鸨叫来!”
阿寐吓得身形一歪,堪堪磕到桌子,桌子倾斜,又碰到旁边煮茶的沸水葫芦,眼看着葫芦倾倒,立马就要撒在阿寐身上。
冷小容一个揽手将美人笼回怀中,葫芦堪堪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