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仿佛还想到处转转,不时地指这指那,可穆泷月却摆了摆手,直接就要下山。
冷小容一看见他,便想起自己身负巨债,牙齿不由磨的吱吱响。
他不是一向讨厌被女人纠缠吗?那何不趁此机会报复报复他。
冷小容眼轱辘转了转,即刻对白千薇道:“哎呀,这不成,若他找不到这信物的主子,白小姐可不白忙活了么。”冷小容起身忽然挥手道:“喂!石头和那个谁,我们在这儿!”
人这么多,不好大声呼其名,亦不好叫他的封号。
可石头和穆泷月对这声音明显十
分熟悉,齐齐转头,在看见冷小容的那一刻,都惊喜的一笑。
随即一个蹦跳着,一个施施然的,一同走了过来。
穆泷月手里握着红布头,站定,在看见冷小容手腕上的红线时,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期寄。
任凭白千薇红着脸的站在他跟前,他却丝毫没在意。
“石头,你家主子最讨厌热闹,今日怎么会来?”冷小容道。
石头坐下,端了碗凉茶一饮而尽:“还不是给丘老管家给轰出来的,说主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该找个姑娘成家了,不然明年清明,跟列祖列宗可不好交
代。”
白千薇的脸又红了一红。
穆泷月看在眼里,颇有嫌恶。他清了清喉:“小容,你怎么也出来了。”
冷小容晃了晃手上的红丝线,眉眼坏坏地一挑。
“我们当然也是来凑份热闹的,也不知道我和白小姐送出的信物,被哪家的公子得到了。”
就差一层薄纸就能把谜底给捅破了,可白千薇越到关键时刻,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只把一味低头喝茶。
穆泷月饶有兴致地道:“噢,竟想不到小容也会信这些。我刚才也去庙里取了信物,该不会碰巧是小容的吧?”
额…
…就算他再不待见白千薇,也不用拿自己当挡箭牌呀。
白千薇嘴角的微笑豁然僵住,冷小容亦是一愣: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穆泷月见冷小容不想接话,气氛委实有点尴尬,忙自圆其说道:“不过,来这佛堂的人,一晚上少说也有数千,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二位就当我胡诌的好了。”
白千薇依旧面色深沉,僵在那里,眼睛里竟然有雾水在弥漫。
又哭了……怎么说哭就哭啊!怪不得穆泷月不待见她。
穆泷月倒退一步,嫌弃万分。
石头跟冷小容使了个眼
神,把手别在嘴边,低声道:“她……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硬生生被你家王爷嫌气哭的呗……
冷小容尴尬地笑笑,对这穆泷月道:“有时候天下偏偏就有这么巧的事,上千个人里头,就是能不偏不倚地拿到熟人的信物。譬如你现在手里握着的,就是白小姐的信物。”
穆泷月手里握着红色的布头,像握着一团肮脏之物。一时不知该不该丢。
不丢,好像对不起自己。
丢了,好像对不起旁人。
不过,他穆泷月何时曾在乎过旁人的感受?于是顺手一扔,掷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