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小容懒得解释这么多,一个杀手还是应该有些神秘感的。
遂掐了掐指头道:“这天下没有我冷小容不知道的事,解药包在我身上。我可不想你家王爷旧疾复发时,又来讹我钱财。不多说了,快领我出府,我要去找邹子明。”
找到邹子明的时候,他正在牢房里审犯人,看守出去通传了两回,她都只等来了两个字:“稍等。”
这邹子明倒是挺敬业的,她堂堂一个美女杀手找上门他居然拒之千里。
冷小容站在外头候了一个时辰,邹子明总算带着标志性的微笑出来了,到了跟前地将玉骨梅扇一甩
。
“下官公务缠身,有所怠慢,还望冷小姐别往心里去。”
她才不往心里去呢,左右床上躺着的人,都是他的兄弟。
“冷小姐可是对公主被劫之事,想到了什么线索?”
冷小容瞥了瞥两旁的守卫,拉住邹子明的袖子就往暗处走:“是是是,我就觉得有个人很可疑。”
等到了无人的树荫下,冷小容才松了手,邹子明卸下一身的官腔:“好了,冷小姐想说什么就说罢,若是因思念我来看我,也可大声说出来的。”
这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工夫调戏她。
冷小容低声急道:“钰王毒发卧床,解药
被太子扣了!”
“什么!”邹子明大惊。
冷小容将其中缘由,简短道来,只是将她加重钰王毒发一事,不留痕迹的略去。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协助我去东宫把药给偷出来!”
“你疯了,你一个弱女子,居然想在守卫森严的东宫动太子的东西!”
邹子明实在是想不通,冷小容为何如此异想天开。
冷小容的一身本事,很难跟人解释清楚。遂只能夸大其词,把后果往严重了说。
“不去偷,那也没别的办法可行,石头说了,钰王的这次毒气攻心,要是耽搁久了,就回天乏术了!”
邹子
明将扇子收在手心,紧紧地握了握:“那你一介女流……”
“女流怎么了?女流才会让别人疏于防范。难道邹大人还想找个牛高马大的去跟宫里的侍卫刀剑相向?‘偷’的精髓,就在于不和任何人发生冲突,皇宫这种地方,一旦起了冲突,再好的武功也出不来。邹大人可明白?”
邹子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半天,只道了句:“那我该怎么帮你?”
冷小容道:“你只需帮我拖延时间就行。”
邹子明惊疑道:“就这么简单?你自己有什么对策?”
冷小容释然一笑,踮脚在他耳边低声窸
窣。
邹子明的脸色变了又变,吃惊的目光最终渐渐成了信任。
他低头侧目,细细聆听,只觉耳边腾来一股温暖柔润的热气,带着一股不同于寻常脂粉的曼妙野香,轻轻在他耳垂上低吟缭绕。
周围的一切变得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就连微风拂过,也有些不适的燥热。
直到冷小容说完,邹子明才回过神来,凝重道:“如此危险,你当真有把握?”
冷小容摇摇头:“即是有危险,便没有百分百的胜算。事情一旦败露,你置身事外就好了,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邹子明敛了眼睫道:“但愿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