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予雌就伴着肉干香味醒了，这多亏山上那只白鸟的“功劳”，让予雌形成早起的习惯。

她想起身，发现身体被压住，余光瞄到一抹殷红色。

是师父……它来围着予雌睡觉了。

予雌好像是习惯了，没有生气的把它撞走，而是把身体变小，从缝隙窜了出去。

它窜出去后先是看了师父一下，然后走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大概只有需要一大早干活的人起床了，隐约听到镇里些许说话做活的声音。噢，当然还有小鸟儿。

趁着师父没醒，予雌想去看看忙碌的城镇，它还没见过村里以外的地方呢。于是它化为人，往昨日来的路回去。

果然，路上已经有些人来摆上摊子，各种铺子也准备开档。

走着走着，就到了昨日看到鸽子的地方，此时人还未带鸽子来。

予雌本还想捉——

本还想替师父瞧瞧鸽子还在不在，既然不在，就算了。

她又走到昨日离开的客栈，刚好遇到有人开门，认得是予雌，跑上来打招呼。

“诶，你不是昨日那位夫人吗？”

“夫人？！”

“是啊，昨日在里边见您，看您的肚子应该已有四个月了。”

那人还瞧了瞧予雌的肚子，突然发现，肚子没了！？

“哟！这，怎么是平的，难道昨日我记错了？”

予雌也看到了，肚子是平的，恢复了她是少女的样子。她有点不信，上手揉了几下，那人却不好意思直看，扭头假装看路上的行人摊子。

是真的平了！

“你昨天看错了，我肚子没那么大。”

“那，真好不好意思，恕我冒昧了姑娘。”

这人还挺有礼貌的，昨天看他还跟着我们出来，还以为想干嘛呢，看来是在关心我们。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你忙你的吧。”

“诶，姑娘再见。”

那人回了客栈里头，就在擦拭物品。

予雌也要回小破屋了，现在街上已然装满了商家铺子，太阳差不多也要起床，该去叫师父起了。

店里的人看见予雌回去，又走出去看着。

“这姑娘长得真别致呀，和我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突然他的背后有男人的声音。

“你不干活做什么呢！”

是店里的掌柜，正在捉偷懒的小二。

“掌柜，昨天那女孩来了。”

“你说昨天我们讨论的那两个人中的女孩？”

“对对，她走了，我在感叹呢，脸长得真特别。”

“诶，我也觉得，特别是她那颗牙齿，没见过长这么大的虎牙呢。”

“对呀对呀，还有她那双眼睛，感觉有刺一样，扎到我心里。”

……

那两人在店里讨论起予雌的长相，完了还把师父也拎出来讲了一遍。

不知道背后有人夸她的予雌原路返回，又到了鸽子摊，看见商家把鸽子都摆上了。

予雌到此处步伐突然慢下来，看着那些鸽子。

我要不要给师父抓回去，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让他刚加有效的醒来。

摊主注意到了予雌一直在往他这边看，便对予雌叫到。

“姑娘？可是想要买鸽子？”

予雌被声音拉回思绪，望着那摊主，轻轻摇头。

“看姑娘对这些鸽子目不转睛，不像是不想要呀。”

予雌没理会他说的话，开口就问。

“这些鸽子你从哪来的？”

“是我养的。”

“在哪养？”

“呃，在我家里养的。”

“你家在哪？”

“这……”

摊主没有马上就答她，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姑娘若是想检验我养的鸽子好不好，好像不需要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吧？”

什么？我没有要检验啊？既然他都自己说了，那我也不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