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门口。
沈月玫伸手探了探倾泻的暖阳,嘴角轻勾:“还是见着光的好。”
刚刚地牢里甚是压抑,让她想到了化作冤魂不见天日的那段时间。
不知不觉间,已经兜兜转转过了两辈子了。
“总有一天,你会回去的。”系统许是感受她心情波动,出声安慰道。
“我也觉得。”
她在脑海回一句,心情轻松而愉悦。
“姝禾。”
沈月玫应声回头,眉眼弯弯的模样如冰雪融化,难得一见的姝色动人。
看的顾辞安心中一悸,胸中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破壳而出。
他眨眨眼睛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随后反应过来。
赶紧走上前和她并肩,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额…怎么在这里?你…”
沈月玫眼含疑惑:“嗯?我早上不是说了过来审问犯人吗?”
顾辞安心虚地扭头:“奥奥,是这样…”
沈月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辞安:“没,没有,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我没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再说了…”
她看眼唇红齿白身板瘦弱的顾辞安,不禁撇嘴:“你实在帮不上我什么,还是回去锻炼一下身体吧,没准哪天逃命用的上呢?”
顾辞安不服气:“我哪里帮不上你了,邢执本来就属文职好吧,你打架我还不能智取吗?”
“算了吧,你看起来就像个傻白甜。”
沈月玫不在意地摇摇头,找了个恰当的比喻形容他。
顾辞安听不懂:“傻白甜是什么…”
“夸你呢…”沈月玫忽悠他,然后摆摆手,“姐姐还有事要忙,你一边儿玩去吧。”
顾辞安:“可是我比你年岁大诶…”
“行了行了,再见…”沈月玫身影走远。
停留在原地的顾辞安看着她又满不在乎地离开,心头忍不住升起一阵失落。
这样的姝禾让他感觉若即若离,她再也不缠着他,疏离地让他不适应。
正巧路过的彰乐看着顾辞安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唉,我懂,少年人的喜欢都是美好而易碎的。”
彰乐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
顾辞安听见这不着调的话,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
彰乐接着道:“我知道,我都懂,失恋了的感觉哥经历过,是过来人。”
顾辞安无语凝噎,冷冷盯着他。
“没关系没关系,想当年哥也是名动樊城的美男子,引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彰乐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过来人的经验。
顾辞安听得厌烦了,想要提脚便走。
奈何不敌彰乐的身手被一把拽了回来,甚至还踉跄了几步。
彰乐哥俩好地搂着顾辞安的肩膀,脸上挂着遗憾不忍的表情。
“哥知道,哥当年名动樊城的经历让你内心受挫了…唉,多情自古伤离别,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哥都明白,你心里难受,哥能理解你。”
顾辞安:“……”
好希望彰乐能够闭嘴,可是打不过。
彰乐贴心将他肩上衣服的褶皱抚平,从背后拿出坛老酒,乐呵呵一笑,如阳光明朗。
“走吧,兄弟,哥带了酒,今天不醉不归昂。”
……
“二哥,这个小东西还没有破壳,焦死我了。”
沈月玫掏出铁匣给汨安川查看,里面的虫卵原封不动地静静躺在那里,一点变化都无。
汨安川眯起眼睛,仔细去瞧:“属实没有丝毫动静,不应该啊…”
沈月玫也无奈,她以自己心血喂养,以珍稀的灵水浸泡,这虫卵就是不孵化。
她也试过些古书上孵化虫卵的法子,完全都没用,这个虫卵就如汨安川手底下做出的标本那样,精美而沉寂。
“二哥,不会是你把它做了,然后忘记了吧…”
她觉得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便宜二哥除了自己精通的事情,其他事都迷迷糊糊稀里糊涂的。
汨安川抬起头来,眼神隐隐嗔怪道:“胡说,姝禾,你二哥是那般忘性的人吗?对于我的作品,我都有记载的,不信我拿给你看,二哥从来不会骗你!”
他转过身又翻箱倒柜,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咦,奇怪…我的作品集呢…记得好像放在此处的啊…”
沈月玫抱臂旁观:“……”就问二哥的脸痛不痛?
“安川在否?”
屋外传来了老阁主洪亮的声音。
沈月玫赶紧过去开门,笑道:“义父,你来找二哥下棋吗?”
“姝禾也在啊,我来找你二哥手谈几局。”
老阁主笑得一脸慈爱。
“姝禾!姝禾!我找到了!就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