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从大伯家回来后便去灶房烧水打算洗头洗澡了，这都穿来三天了都没洗澡都臭了，在现代可是天天洗的。这里又没洗发水，沐浴露连块肥皂都没有还真是原生态。没办法去三角桌下拿了些皂角粉，那洗出来头发比较干涩打结用木梳不好打理，她便问白母道：“娘，家里有茶油吗？7不然桂花油也行！”白母在堂屋坐着和白父闲聊，疑惑道：“什么茶油啊，我都没见过，这种稀罕物家里哪有？”

白母侧着身子见闺女头湿嗒嗒的焦急道：“你说你这大晚上你洗啥头呀，也不怕着凉，赶紧去灶上烤干别弄感冒了！”

白茉莉一听没有便用毛巾把头发包起用皮筋扎好，对白母不以为然道：“娘，我都几天没洗了都痒死了，自己都感觉有味了。”

白母摆摆手轻哼道：“天天擦洗，哪来味道乡下人家能半个月洗个头或澡就算不错，哪像城里人有澡堂搓那么讲究，这天夜里可凉了，你可给我抓紧点别到时候着凉夜里发高热！”

白父手心扶额有些醉意靠在桌边道：“唉，你就不能盼点好啊，嘴里尽是丧气话，不就洗个头吗？”

白母没好气道：“那洗头洗澡不用柴火呀，晚上都天天擦洗过了，用不着这么讲卫生吧！到时候生病了，又要花钱人还受罪。”

“哎呀娘，你就放心好了，我都这么大了，都知道的。院里那柴烧两个月不成问题，没有到时候再弄呗，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她连忙回应，不理白母说教，反正她是受不了，感觉自己几天没洗太脏了。

白母见白茉莉不听劝只好道：“随便你吧，你父女一条心还嫌我啰嗦说话不中听，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就行。”

白茉莉见水烧得差不多了将其倒入木桶了，那木桶超大都可装两个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杀猪用的。反正将就用吧！

她在灶房隔壁小屋里洗澡便听白母唠叨：“今天我和娘说了，欠大哥他们的钱可能还要晚些，家里一时拿不出来，娘说要我们别急，让你先把身子养好他们也不急着用！”。

白父手托着下巴，今晚有点贪杯，脑袋有些不清醒道：“放心娘大哥他们心里都有数，不会介意的，不然就不会借给我们了。”

白母无可奈何道：“当初说好每月还点，可现在实在没办法，不是咱不守信用，我们也不想的！”

白母见白父有些倦了便扶着他两人回房歇着了。

等白茉莉洗完澡和洗好衣服岀来见他们早睡了，便拿着煤油灯回房睡下了。

第二日和往常一样鸡都没叫便起来，早早地来到二铁厂门口摆摊，今天加了自己秘制卤猪头肉和一锅米饭。猪头肉打算卖一块五一份，米饭四毛一份不要票反正在村里买粮也不用票。

一大早有不少人边走边吃，白茉莉已经卖了好几份猪杂玉米饼子了，她和之前一样坐在凳子上往灶里加柴热菜蒸饭。

只见马路斜对面馒头店门口一个大约四岁左右小女孩头发枯黄乱糟糟的，衣服前面灰尘朴朴油光发亮她紧紧跟着个大约二十岁样子装着靓丽时尚的姑娘，一看应是镇上的，小姑娘嘴里哀求着：“姐姐，你能行行好，能给我一个馒头吗哪怕半个也行。”

小女孩鞋子都穿反了，走路都酿酿跄跄快跌倒，却不死心追在那姑娘身后带着哭腔哽咽道：“姐姐，我奶奶病了，吃不下红薯，几天吃不下东西了，求你了！”

“滚开，你追我干嘛！臭丫头，想吃啊自己买去，我又不欠你的！”镇上姑娘转过身对小女孩一脸嫌弃语气很不耐烦。

“姐姐，你长得那么漂亮心地也一定很好，奶奶病很久了，求你了，我可以去你家给你扫地，洗衣服干活的。”小女孩奶奶估计真生病了，小孩哭得泣不成声可怜兮兮模样不似假的。

可镇上这漂亮姑娘却不为所动，抬起高傲下巴态度十分轻蔑道：“我又不认识你奶奶关我什么事，再说我的馒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一个连衣服都提不动的人给我洗衣服这不是扯淡吗，行了别再跟着我了回去吧！”

小女孩哭着用袖子擦了下眼泪跑过去从身后抱住那姑娘的腿嘴里不断呢喃：“求你了姐姐，长大后我会报答你的，我会干很多很多活，真的，没骗你，求你了！”

小女孩的手有些黑，把那姑娘裤子都摸脏了，气得那姑娘愤怒吼道：“哪来的叫花子，把我裤子都弄脏了，赶紧给我滚，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此时才七点多一点太阳还没升起，路上人也不是太多。声音大小，惹得不少路人侧目围观。有人说镇上姑娘太过分没爱心，都被姑娘恏回去道“你们心好，怎不给买馒头！真是说话不腰疼！”众人顿时噎死，无话可说，只好离开。

姑娘愤怒挣脱小女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女孩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白茉莉在自家摊位前看了一会心生不忍，便让门卫老大爷帮自己看一下摊子，去对面马路走到小女孩面前柔声细语道：“起来吧，去我摊前吃点东西，待会给你奶奶送点去！”

白茉莉拉起地上女孩将口袋里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