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夕阳下,洁白的雪山隐约间镀上一层金纱,挂在成群的雪山之上;从山巅垂落,盖过冰川,白雪,落在草场边沿,风中摇曳的草叶上,闪起点点金光。
山上寒风凛冽,刮过草场;山腰,针叶林哗哗作响,抖落的雪砸落地上,惊起几只雪兔,四处慌张奔逃。
林下的风稍显温和,砸落的雪缓缓化开,点点滴滴,汇聚着,沿着雪中沟壑,涓流成溪,伴着寒风,向山下流去。
成百上千的溪流最终在一处断崖前汇做小河,奔腾着,向着崖下砸落;越过百丈,最终落在崖下深潭,发出震耳的轰鸣,又缓缓平息下来。
谷间的气候与崖上雪花飘飞,寒风刺骨完全不同,温润如春;
冰寒刺骨的雪水流在谷间仿佛都不再寒冷,沿着谷中沟壑,蜿蜒流去;流过一片不太宽阔的草地,入眼便是一大片初遇春风静含苞的桃林,分布在溪流两侧;
温润的风中,轻轻摇曳,不时能看到朵朵迫不及待的桃花,抢先争艳,一片枝丫中,点点艳红。
蜿蜒的溪流,流过桃林,石间叶下流出十丈,一座精致的红木桥屹立溪流上;两侧桥头对称的雕刻着精致的四只木狼,纤毫毕现,活灵活现。
小桥左侧,是一条婉转的青石小路,十分平整,两排竹篱笆平顺的立在路两旁,不时会有一两朵娇嫩的雏菊、牡丹娇憨的钻过篱网,含羞绽放;仿若长在篱笆上一样,缀在青石路面之上。
小路尽头,一座拱形的黄梨木门矗立;两条藤蔓缠绕其上,几朵或紫或浅红的喇叭花,在温润的风中,争相绽放。
跨过拱门,三座竹屋围成的整洁青石庭院映入眼帘;庭院正中放着一个白玉石墩,围着三个石凳,条条精美的花纹雕刻其上。
几个白釉酒瓶或立或倒,静静躺在石墩之上,随着右侧竹屋升起的缕缕炊烟,洒落的晶莹精酿趟过白玉墩面,缓缓滴落,静谧的庭院顿时生动起来,显得活灵活现。
小桥右侧,则是一座由青石板铺就,白玉石柱围拢而成,平平整整的演武场。
此时,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静静站在演武场上。
着一袭白色薄衫,精致的面容,但与人不同的是,他有一头妖异的银发,一对银色竖瞳,银发中两只狼耳轻轻颤动,显得怪异但也可爱。
少年头上戴着一条头巾,头巾上绣着两个字:‘加油’。
但有点不可言说的是,这两个字用四个字形容,就是——歪瓜裂枣。完美的破坏了少年的精致模样。
少年成两仪的架势,静静的站着,似紧似松,脸上冒起的一层薄汗,便可知道看上去简单的站桩,并不轻松。
时间流逝不见踪影,一刻时间,很快过去。
正冒着炊烟的竹屋缓缓走出一名妇人,时光仿佛很偏爱她,似乎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仍像是正双十而光华夺目的年纪。
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精致琼鼻,脸若银盘,不点而红的唇。
着一身淡青色衫裙,腰间一条白玉般的束带,束在腰间,轻易的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青黑的长发,简单盘起,一只别致的桃木簪轻轻固定。
只见她左手拿着一只菜碟,右手掌着勺,左侧银盘若白玉般的脸颊上有着一丝灰黑;应是添柴火时不经意擦到所致,无意间却成了世间最美的别样点缀。
看着溪流对面演武场上静静站桩的少年,嘴角轻轻翘起,正若那谪落凡尘的仙女,却不失烟火气,一笑间,夕阳下的桃花谷更添九分光景。
“浪儿,去擦洗一下,饭马上好了!”萧玉若轻笑着开口。
少年看着竹屋门口的妇人,笑了起来,
“好的,娘,马上就去。”
回拳,收脚,呼出一口浊气,细细体悟一番体内气血的流动,笑了笑,变化很是细微啊!
少年也不再纠结,越过小桥,踏过青石小路,跨过拱门,向着自己的竹屋跑去;很快从屋内拿出一套青衫,也不停息,跨过围着竹屋的栅栏,穿过一片草地,就钻进了桃林。
刚进桃林,回头看了看;确认母亲看不见后,属于少年的年少轻狂,少年朝气,展现脸上。
将手中青衫系在腰上,伏下身躯,双腿弓起,两手微握成爪状,竖瞳微缩,紧盯着眼前桃林,薄衫下,露出一头青银毛色尾巴,不安分的动着;却不知正在炒菜的萧玉若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年一脸兴奋,嘴唇微张。
“狼行。”
全身气血加速流动,血脉喷张,整个身躯向前弹出,一步一丈,在桃林中急速前行,虽速度飞快,但兴奋的少年,总能在细微的辗转腾挪间,避开眼前所有的枝叶,只在桃林中留下一道白影。
不到半炷香时间,少年便已经穿过桃林,看着眼前的瀑布、水潭;毫不停息,高高跃起,在空中把腰上系着的青衫扔在潭边。
‘嗷呜’一声。
整个身躯重重砸进潭里。
水潭宽约四丈,长俞七丈,深丈许;少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