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被挡住,“又是你?”
怎么每次都能遇到这个贱人?
喊他什么?
瑾之哥哥?她一个村妇凭什么能这样亲密喊他?
烟宝儿斜眼一瞟,“小姐不看病就别挡道。”
将一个刁蛮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你算什么东西?”同性相争,分外眼红。
“你又算老几?”烟宝儿不客气怼回去。
出乎意料。
此时,蔺瑾之居然不闲着看戏,而是很配合她,“手给我瞧瞧。”
她将暗自掐红的小手指递上前,“喏,轻点,瑾之哥哥给我吹吹。”
蔺瑾之轻轻握住她的手。
酥酥麻蔓延心头。
不过,这个级别她现在还忍得住。
烟宝儿媚眼如丝,顺势磨蹭几下他的手心。
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拉满。
偏偏蔺瑾之也不为所动,没发现什么伤口,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
这番大胆操作,薛瑶有片刻看愣神,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怒火。
这么久她连蔺瑾之的一个衣角都没碰到,偏偏这个村妇一来就占蔺公子便宜。
他们是什么关系?
“小姐请吧!这药令公子一日三次厚涂。”简泗趁机上场。
许是被气狠了,薛瑶狠狠恨了简泗和烟宝儿几眼,“小贱人。”
拿过药,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简泗畅快舒口气,“哈哈哈哈……还得是烟妹妹厉害。”
手还被捏着,起了一层薄汗。
烟宝儿动动手指,口干舌燥提醒对面的人,“那个,可以放开了。”
蔺瑾之松开手,指尖轻轻摩挲着。
默默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谢谢。”
她将茶水一饮而尽,“小泗哥,她来买的什么药?”
蔺瑾之自动给她续上。
“给他哥买打伤药,听说当街被打了板子,不过烟妹子放心,我给她的是加了料的,这个治愈的疗程有得受。”简泗幸灾乐祸说。
听说她哥也不是什么好鸟,特地里面加了点料,让治愈过程痛感加重,疗程延长。
烟宝儿满意点头,“小泗哥学坏了。”
“彼此彼此,对了,烟妹妹,水果到了,空了我给你送过去。”
为了这趟水果,为了咱未来女主子,他跑倒了两匹马,将郁爷的果园子洗劫了一半,遭了他一顿好打。
他容易嘛?
“谢谢,劳烦帮我送到烟记杂货铺。”
他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厉害,一转眼就经手了三家店,家家生意红火,照这样下去,不得了。”
想着自己还去烟记买了好几次酒。
没见过比她做生意还厉害的姑娘,未来女主子可真优秀。
“借哥吉言。”
聊够了,简泗懂事离开。
烟宝儿捧着茶杯回到正主身上,“蔺掌柜,方才那小姐可是县令千金,你真不心动?”
娶了她,可就成县太爷的女婿。
蔺瑾之随手翻开医书,“我眼不瞎。”
她笑着追问:“那我呢?还有刚刚干嘛要配合我?”
“你猜。”蔺瑾之撑着脑袋,眼含玩笑。
她随手抽掉他手上的书,耍赖,“蔺掌柜,看在我为你解围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嘛!”
好吊人胃口。
到底对她有没有好感嘛!
蔺瑾之换另外一本继续看,“勉勉强强能入眼。”
什么鬼回答,烟宝儿把书还给他,“哼!真勉强,您眼光高,但我的市场也不小。”
殊不知,她提到市场二字,让蔺瑾之捏书的手紧了紧。
最终烟宝儿除了喝了满满一壶茶,还是没能从他这里要到想要的答案。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她还任重而道远。
薛瑶怒气冲天跑回家。
第一件事就是找葛安荣告状,缠着她闹,“娘,你快去派人给我收拾一个小贱人,她居然欺负女儿。”
葛安荣叹息,“你又怎么了?”
薛瑶添油加醋讲述一番。
葛安荣倒不觉得有什么,纯粹是自家女儿无理取闹,“人家是大夫,总不能不给人医病吧!”
薛瑶咬牙切齿,提高音量,“可她明明就是在挑衅我。”
那女人摆明就是在示威。
葛安荣被吵得头疼,“你先别无理取闹,最近安分点,你的事先别着急,不过一个大夫,能跑了去?现在重要的是你哥,没见他还躺着不能动吗?最近府里有贵客,别闹出些幺蛾子。”
自家儿子被几个家丁抬回来的样子差点把她吓晕过去。
她捧在手心里疼的人,怎么出去一趟变成了这幅模样。
哭着问过老爷后才知道,是薛海触了贵人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