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观,烟葭清痴痴守在门口,一见烟贝贝的身影出现。
抑制不住的傻笑,飞速奔过去,视线黏在她身上不舍得移开。
简泗带着他跟简叁比武,无聊得紧。
跟乐乐一样,痴痴憨憨的,烟贝贝抬手摸摸他额角。
蔺瑾之对这幅画面却深感别扭,好想移开烟葭清那颗碍事的脑袋。
这小子仗着自己痴傻倒便宜他了。
没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跟一个傻子较劲。
“烟宝儿,去给我把香油钱捐了。”
“遵命,少爷。”烟宝儿放下手,接过一叠厚厚的银票。
日常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头上的温度和柔软立刻消失,待她的背影看不见,烟葭清的双眼犹如浓浓化不开的一团墨,不服气对上蔺瑾之。
男人之间悄无声息的交流。
简泗从中感受到浓浓的杀气,赶紧逃离是非之地。
烟葭清握着双拳,眼如弯钩,锋利凶狠,像一头护食的狼崽,“姐……姐……我的。”
一字一句吐出。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虽然正常说话很难,但逐渐能明白一些事情和道理。
最为关键的是,他越来越想姐姐只对自己一个人那样好。
尤其是蔺瑾之,姐姐每次对他都很好,自动将这个男人列为假想敌。
蔺瑾之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等你不傻了再说。”
烟宝儿估计没想到她捡的弟弟真面目是如此模样。
房间里,忘忧和蔺瑾之对弈。
“看来那姑娘不是,失望了?”忘忧落下白子。
灵狐与狼相遇,狐的灵气必会引得狼大作反应。
可乐乐并没有失控,甚至同烟宝儿非常亲密。
看来他之前翻阅古书查到的灵狐会化作人身,只是虚假的传说罢了。
那姑娘不是。
“谈不上。”
不仅不失望,还很庆幸。
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摸着胡子,“还不放弃吗?忘尘都想开了,你这个当叔叔的还想不开。”
忘尘那孩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答应过的东西绝对要做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到。
这小子的性子不知随了谁,真够执着的。
“真无心那个位置?我可听说你那个兄长现如今沉迷于修仙问药,长生不老。”
当初老皇帝可是下旨将皇位传授于年纪轻轻的蔺瑾之,可他倒好,抗旨不接。
老皇帝去世后,国不可一日无主,蔺宗继位。
蔺宗觉得自己的皇位来自于别人不要的东西,一股子怨气在心头,暗处针对排挤。
蔺瑾之索性选择了归隐,这才避免了许多明枪暗箭。
现如今蔺宗快四十的年岁却已经白发过半,总会害怕死神随时降临,便四处寻仙问药。
“没意思,还不如在这小地方看看病,喝喝茶痛快。”
他本就对权势地位没追求,困在那牢笼宫里有什么好?
“说得也是,不过今天那姑娘要是知道你此行别有所图,估计会记恨你。”他笑眯眯看破一切。
现在不自知,以后这小子绝对会在追妻路上苦下功夫。
到时候可有好戏看。
提及此,蔺瑾之难得涌现一丝愧疚,“我本来准备好杀了那小畜生的。”
狼崽跳上她身上的那一瞬间,他指尖已经准备好了银针。
大不了找个时机对她亲口道歉,她想要的水果,冰全给她就是。
忘忧为乐乐小狼崽默哀一秒钟。
对着窗外莫须有感叹:“哎!明明是大暑天,为什么山里的桃花会开呢?”
简泗百无聊赖之余,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蕴主子,代我主子问你个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他拍拍手。
蔺霁蕴从菜园子里直起身子,大为不解,“?”
烟贝贝将装满四季豆的小篮子提出来,若有所思,“贝贝也不懂。”
他继续补充,“泛指成亲以后才会干的事儿。”
这问题困扰了许久,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蕴主子爱看野史杂闻,可能会知道。
经此一说,蔺霁蕴起先还很疑惑,可渐渐地仿佛明白过来。
一惯温和之人,此时却挂着难以启齿的薄怒。
赶紧捂住烟贝贝的耳朵,“这里是道观,小孩子面前,简泗小哥注意点影响。”
瑾之该好好管管他这些下属,简直有辱斯文。
随后带着烟贝贝离开。
留下简泗一脸茫然,“安?我怎么了,不懂啊!主子爷。”
到底是几个意思?蕴爷怎的就恼了?
好难受啊!
烟宝儿带来的素斋被众人齐夸,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