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掌事的女人扇了侍女一耳光，“帝君寿宴，你不想活了！”

侍女的脸上有五红印子，微微肿了。

三星使看不下去，一人一耳光讨了回去：“帝君的贴身侍女的你也敢打，仙君颈上的伤痕，帝君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掌事咬牙忍疼，捂着脸：“一只杂毛的鸟妖，天帝陛下不会允许妖族之人上天宫的。”

一个星使抱臂：“九重天上如今谁说了算，就算陛下要杀他也要得到帝君的首肯。”

天后洛柠，一禾神尊，上藜元君都在天宫，哪里轮到天帝做主，哪凉快哪呆着去。

司夜一颗受惊的心踏实的回了肚子里，差点小命要交代在这。

侍女不敢碰他，却仔细地打量他的伤。

“还好，只是划破了点皮。”

司夜不慎被人踩了那只受伤的脚，顿时痛的厉害，没留心后面是天池，后翻了过去。

侍女眼睁睁看着人要掉进水里，对着天池那边大喊一声。

司夜慌乱不安，听到附近有踏水声，接着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住。

他看着洛晗的脸出现在身边，以为是错觉，可他头上有黑色的角。

两人落于地上，四目相对，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洛晗此刻心情是好也是坏，好的是他醒了，坏的是他落入水里。

帝君要吃人的眼神扫视着掌事，语气冰冷：“本尊的人，你也配伤其一寸。”

掌事大气不敢喘，毫不留情的被帝君抽了一鞭。

“帝君饶命，花茵知错！”

司夜愣了愣：“帝君！”

洛晗看着他的小眼神，是害怕是欺骗，伸手想拉住他：“阿夜，我，你听我……”

司夜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嘶吼道：“骗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头也没回，留下被打懵的帝君和震惊的旁人。

司夜迈着伤口裂开的脚，每一步都是很痛，也不知能走几步。

洛晗许久才回神，人已然走远。他转身一阵快跑，忘记了地上要等死的人。

上藜在对面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叹了一口气，盯着酒杯发呆。

帝君急了，天宫里太大了，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抓了，可能是九死一生。

司夜直到一步也走不动了才停下，刚好有个台阶，能坐着休息会。他看着自己的手，意识到下手重了，刚才那么多人，本该私下解决，但终究是没忍住。

这也是活该，早是帝君说了不就完了，又是戴面具的，又是打人的，咋不当天帝算了。

等等，天帝是黑蛇的姐夫，那不会因此记恨上他吧。

帝君够吓人了，天帝天后不得摄了他的魂。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最好的朋友一直在骗自己，三番二次吓唬，这一耳光还不解气。但之前多次相救倒是真的，还是随意教训教训算了。

不一会帝君就找来，手里拿着契魂石。

司夜脸上没表情，心里却是有些欢喜，他没有丢下自己。

洛晗脸上的红印子还在，怔忡地：“阿夜，是我骗了你，但是我……”只能骗下去。

“我是天界帝君，也是那条小黑蛇。”

司夜漫不经心道：“帝君大人莫骗于我，小仙身份低微，不配与你做朋友。”

洛晗：“你贬低自己，也就是图一个远离这里。”

帝君知道天宫不适合他，可普天之下，除了自己的身边，哪里才算安全。

所以，黑龙不会放手，永远不会，寄渊只有他在乎，才会次次以司夜为主。

“哥哥，你真想离开我，不再理我。”

司夜顿了顿，面色凝重：“是又如何，你是帝君也别想囚困我。”

洛晗对上他的眼神，实在是想不出办法。

九重天帝君眼眶湿润，面目平静：“整个天宫都是我的，只要你想，成神成尊都可以。”他笃定寄渊会留下，“阿夜，等你想起我，还望依旧是如此。”

昔年的一点一滴，永远刻在心里，是寄渊也好，是司夜也好，都是他。

司夜犹豫不决，迟迟不开口，也认定自己不是寄渊。

洛晗不敢上前，站在原地许久。司夜抬头道：“今日好像是你的寿宴，我的面子再大也大不过天帝，你还是回去，就当从没遇过，也当我死在魔域，不曾回来。”

“你……”洛晗一愣，眨了眨眼睛，“做不到，我不会放你走。”好不容易找回了娘亲，岂能失去一个人。

帝君擦擦眼泪，深吸口气：“你讨厌帝君这个身份，我可以舍去，只做那条小黑蛇。”

司夜低下头想了想，想说原谅时，被没有理智的黑龙抱起。顿感丢人，捶着黑龙的肩膀：“放下我！”又揪着他的耳朵，“别以为你是帝君，我就不敢打你，迟早有一天砍了你的……”

砍了你的爪子，这话怎么跟魔尊的语气有点像？

洛晗不经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