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惊起千层浪,说的可能就是现在。
安暖不见了的消息,无疑像个深水炸弹般,悄无声息地爆炸开来。在场的人无疑被这个消息所摄,诡异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开来,每个人都各揣着心思。
安慧差点就晕倒在地,若非有林阳富支撑着她,她怕是早就撑不住了。泪水淋湿了她的脸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拉着林永的手询问着:“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她是不是出门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
萧泽大受打击地跌坐在椅子上,惨白的脸上无半分血色,他的眼里一片凄凉哀伤。那一刻的萧泽仿佛苍老了十岁,一张薄唇被他咬得发白,双手紧握成拳,哀怨的目光不知道该放哪里。
萧泽娘的脸色微变,倒也不似萧泽般沉不住气,只是轻声安慰着安慧:“妹子先别急,这孩子不会平白无故地就不见,指不定是害羞,躲起来了!这样吧,我和阿泽就先回去了,等找到孩子后,我们再来商量婚事,你觉得如何?”
林三爷对萧泽娘的做法很是赞同,附和着:“这样也好,姑娘家脸皮薄,依我看这事就先定下来!”
“实在是对不住!改日
我定会带着孩子上门请罪!”林阳富也着急得不得了,这个时候必须要安抚好萧泽一家人,好在萧泽娘通情达理,并没有多说什么,与二老告辞后率先离去了。
林三爷也交代了林阳富几句,也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林阳富和安慧就火急火燎地往阁楼走去。萧泽送走他娘亲后,又折了回来,林胡氏一扫之前的难过,幸灾乐祸地跟了上去。
安宁跌坐在敞开的雕花大门前,不住地抹着眼泪。林名扬还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在阁楼外面玩耍,林双只能围着他转。
林阳富大步走到安宁跟前,急迫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晚我们一家人还在喝酒吃饭,怎么一大早就说人不见了?”
“她肯定是出去了,一定是的!”萧泽强忍着内心的苦楚,自我安慰着。
安宁抬起头看着萧泽,双眼已经肿得像桃子般,她呜呜地哭了几声。她狠狠地剜了萧泽一眼,负气地站起身,走到房里拿出了一封书信,递到萧泽面前。
她稳了稳呼吸,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姐姐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萧泽没有任何犹豫地拿着安宁手里的书信,将它打
开。一颗心,没来由地颤抖着,浑身仿若置身冰窖,就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阿泽,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不能欺骗你的感情。
我更不能欺骗我自己,如果我不负责任地留下来跟你成亲,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我心里有一个人,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地放下,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今天以这种方式跟你道别,是我太过于自私,
除了这么做,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千言万语,道一声珍重。
萧泽握着纸张的手都扭曲了,他抬头望着高高的阁楼,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几个呼吸间,就眼皮翻白,晕厥过去。
这可吓坏了林阳富和安暖,两人手忙脚乱地呼着萧泽的名字,倒是林永临危不乱,忙着去请村医了。
林胡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一个个因为安暖的离去,悲伤不已的安宁等人,讥讽着:“贱人就是贱人!这辈子都没有那个福气!哈哈,那小蹄子终于走了!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安慧,去给我做饭去!”
“娘!我不许你这样骂暖儿!”安慧垂着头,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被拒绝的林胡氏,大骂
一声,走到安慧面前一把拽过她的头发,疼得安慧嗷嗷直叫。林阳富抱着萧泽,抽不出手来帮安慧,瞧着安慧被林胡氏凌虐只能干着急:“娘!你放开小慧!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老娘都快饿死了,你们不想我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或许是安暖不在的缘故,林胡氏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屑地看着二房的人。
刹那间,安慧那无助的哭声响彻每个角落,林阳富也急红了眼。林名扬和林双也停了下来,跟着安慧一起哭。
被忽略的安宁不知何时走到林胡氏身后,她的个子这段时间长高了不少,竟比林胡氏还高出一些。她面无表情地伸出双手,闭上双眼,用力地掐住了林胡氏的脖子。
她哭了,凄厉的哭喊声充斥着耳膜:“我不许你骂姐姐,更不许你骂我爹娘!即使我姐姐不在,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再欺负我的家人!”
安宁是穷苦出生,力气自然大,这会她使出了全力,林胡氏被她掐得两眼翻白,早已松开了安慧的头发。
林胡氏垂死挣扎着,双手拍打着安宁的手,粗哑地求饶:“放……放开…
…”
“小宁!你冷静点!”安慧害怕极了,她紧紧地抱住安宁的身体,安宁的面色恢复了些许清明,掐着林胡氏的手在安慧的引导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