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萱,你这是怎么了?”肖姨娘指着慕云倾,“怡萱怎么会在你手里?是不是你将怡萱害成这副模样的?”
“老爷,您一定要为怡萱做主啊。”
肖姨娘楚楚可怜的去拉齐尚书的衣角,随后赶来的尚书夫人,第一次不顾身份将肖姨娘扯开,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贱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今日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尚书夫人咬牙,俨然已经知道了昨日的事。
肖姨娘捂着脸,不甘道:“老爷,怡萱在府中最是乖巧听话的,难道您忍心让她这么被人欺负了?”
她抬眸看过去,却见齐尚书面上没有半点要维护她的意思。
“老爷?”
“闭嘴。”齐尚书呵斥一句,被肖姨娘吵得心烦气躁。
“九王爷。”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可是小女得罪您了?”
秦萧寒掀起眼睑,淡淡的扫了眼慕云倾红痕未消的侧脸,周身的气息瞬间寒了三分。
齐尚书心里颤了一下,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齐尚书,将齐二小姐弄醒,什么事都清楚了。”慕云倾提醒一句。
齐尚书忙点点头。
片刻后,有小厮拿了一桶冷水进来,尽数泼
在齐怡萱身上。
“啊!”齐怡萱惊叫一声,睁眼瞧见她身侧的慕云倾,登时便急了,“慕云倾你这个贱人,竟敢用冷水泼我。”
寒冬之日,齐怡萱刚说完话,便冻得开始打颤。
她的指甲涂了丹蔻,顶在慕云倾身前煞是碍眼。
秦萧寒眸光一暗,道:“萧溟,断了!”
一道暗影闪过,齐怡萱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再看她的手,已经断了,垂在手腕处。
在场的人皆是惊得肝胆俱颤。
齐怡然害怕的朝着尚书夫人怀里钻了钻,齐尚书身侧的手也轻轻颤动起来。
他游走官场多年,也是个有眼力的,又岂会看不出秦萧寒对慕云倾如此明显的维护。
齐尚书偷偷瞄了秦萧寒一眼,又低头,只期盼齐怡萱不要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才好。
“父亲,您救救女儿。”齐怡萱忍痛爬到齐尚书面前,“是慕云倾这贱人害女儿,昨夜她将女儿掳走,险些就将女儿杀了。”
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慕云倾却忍不住勾了唇,“齐二小姐真会说笑,我若是想杀你,还带你回来做什么?”
“你这贱人,若非是你做的,怡萱在小筑内好好的,怎么就到
了你手里了?”肖姨娘气恼的上前,却在瞥见萧溟的瞬间又堪堪停住。
“那就要问问齐二小姐了。”慕云倾挥手,“把人带上来。”
齐怡萱心中一慌,正想着如何将自己摘的干净,霍当家和他的下属就被丢在她旁侧。
“齐二小姐,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
霍当家看到她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凑过去,“你当初说的好好地,只要我们带走画像上的女人就可以了,你可没说有人会追杀过来啊。”
想到昨夜惨死的那些兄弟,霍当家吓得又濡湿了裤子,阵阵尿骚味在屋内散开。
齐怡萱嫌恶的推开他,“你在胡说什么?我如何会认识你这种山匪贼子。”
“父亲,您相信女儿,慕云倾找了这些人来,就是要冤枉女儿。”
“齐二小姐。”慕云倾凝向她,美眸盈水濯濯而妖,“又有谁告诉你,这两个人是山匪了?”
“齐尚书,您可听见了?”
慕云倾抬头,“昨日的山匪祸乱,不过是齐二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目的,就是要害我毁了名声,且害的怡然得罪那些府门小姐。”
齐尚书听着,衣袖内的手抖的越发厉害,有三分是气的
,却有七分是惧的,从齐怡萱撒娇要借这小筑,到故意引导他让齐怡然来写这个帖子,再加之昨日的事,一一联系起来,他完全相信,此事是齐怡萱一手做出来的。
齐怡萱瞧着齐尚书微变的脸色也有些怕了,忙道:“父亲,您相信女儿,不是女儿做的,是慕云倾要陷害女儿。
女儿之所以认识这山匪,不过是昨日在小筑外瞧见了。”
“齐二小姐,你做的事儿,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知晓。”慕云倾求助的看向秦萧寒,“九王爷,您说呢?”
“嗯。”秦萧寒应声,将萧溟招到身侧,吩咐道:“若再有人敢说谎,直接杀了!”
齐怡萱心里一寒。
九,九王爷?
曾以一人之力杀敌千人,嗜杀如命的秦萧寒?
她看了看站在秦萧寒身侧的慕云倾,当真抿了唇不敢再辩解。
慕云倾这才满意一笑,转头给齐怡然使了个眼色。
“父亲,您今日,一定要为怡然做主啊。”齐怡然跪下来,“女儿自以为,这些年在妹妹面前所为,皆对得起姐妹情谊,”
“不想,妹妹却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