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疑惑看了两眼绿莹莹的茶水,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清香的草叶味道在嘴巴里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一震。
好喝!
赵保国活了大半辈子,竟然从没喝过这个味道。
一杯热茶下肚,原本叽里咕噜的肚子也安静下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银马,你这草药还有吗?喝了太舒服了!”赵保国宝贝似的把茶壶攥在手里,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草药没了,他就把剩下的水带给家里人喝。
王秀娥也拉了几天的肚子,赵子龙最近也蔫蔫的。
李银马眉头舒展开来,点头道:“有,多的是,赵叔你要是想要就去我家拿。”
多的是?!
赵保国动了心思,不舍地把水壶递给李银马,二话不说朝老李家赶去。
这两天村里闹病,钱婆子不敢让福珠和光柱出去玩,都留在院子里。
福珠手里攥着一把红艳艳的草叶,大口嘬草的汁液,吃的满脸都红彤彤的。
钱婆子坐在屋檐下绣着荷包,她做姑娘时绣工就是一绝,嫁人后带孩子做家务就荒废了。
现在绣点荷包等复健时一起拿去卖,也能贴补一点家用。
“嫂子,李大哥咋样了?”赵宝刚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老李头回来后,除了朱长英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来过一次,村里其他人再没来看过。
“赵兄弟啊,快进来,老李这两天也念叨你呢,说多亏你送他去医院。”钱婆子放下荷包笑着招呼道。
赵保国笑着寒暄,看见坐在屋檐下的两个小萝卜头,这才说出了心里的话:“嫂子,最近村里不是闹病吗?”
钱婆子点点头一脸严肃:“是,我也听说了,以前可从没这样过,今年这年成是怎么了。”
福珠手里的草叶已经吃完了,她起身就要出去。
李光柱跟在她后头,有说有笑的。
“我听银马说福珠从山上摘了些草回来泡水喝,能不能给我一点。”赵保国敦厚的唇缓缓开口,尴尬说道。
他也只是猜测,所以并没有多说。
钱婆子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呢,没问题,福珠啊,你摘的草还有没有了?”
最近福珠老往后山跑,回来时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草,她吃了也没什么事,钱婆子就没多问。
福珠回头看了一眼赵保国,她记得那天晚上他帮着收拾东西,送他们去医院的样子。
他是好人。
福珠点点头,从腰间的小背包里掏出一把紫红色的小草:“给。”
草叶紫红紫红的,乍一看像红薯藤,仔细看又像田七,赵保国赶紧伸手接过小草。
“谢谢,我这就回去煮水喝。”赵保国如获至宝,撂下两句话就跑了。
福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草,看着两种不同的草,她满脸疑惑。
赵叔叔要的是哪一种来着?
回到家里,赵保国把草丢进壶里烧了一壶开水,倒出三碗水放在桌上。
“你今天不是要上工吗?怎么回来了?咳咳咳。”王秀娥脸色蜡黄,说话有气无力的,没了往日精干的架势。
赵子龙也两天没去学校了,他肥胖的脸瘦了一圈,双颊深深凹了进去,趴在炕上道:“爸,你不会也病了吧。”
赵保国还没说话,王秀娥赶紧吐了两口唾沫,连忙道:“呸呸呸,不许胡说。”
赵保国没有理会他们的话,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酸溜溜的口感不算难喝,甚至还有点好喝……
“快喝吧,喝了你们的病就好了。”赵保国催促道。
赵子龙看着红彤彤的水,嫌弃哼了一声:“爸,你不会被骗了吧,这玩意儿能喝吗?”
“怎么不能喝?别不识好歹!快点喝。”赵保国威严发话,赵子龙只能硬着头皮喝光了汤药。
酸酸甜甜的口感让他胃口大开,把碗里最后一滴喝干后,他的眼睛不住往水壶里瞥:“爸,还有吗?”
赵保国满脸严肃,骂了一句:“这是药,你以为是糖呢?不许再喝了!”
也不知道老李家是怎么喝的,他只能先喝一碗试试看。
王秀娥见状也把汤药一饮而尽。
真是奇了,刚喝完身上就充满了力气,肚子也不疼了。
“老赵,你从哪弄得药材?真有效,我感觉好多了!”王秀娥蜡黄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赵保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来不是他心理作用,这些药草真的有效!
老李头家的小闺女真是奇了,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草药。
“不说了,我这就再去找草药,把药分给大家!”赵保国高兴的推开房门便往老李家走。
不管又多少草药,他全要了!
很快,老李家有草药治病的消息传遍了村子。
起初钱婆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