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虽然品味有待提升,但不管是大面积的纯手工真丝地毯,还是以天然珍稀木材打造,包裹整张皮料的沙发,乃至于点缀在墙面上的装饰品,无一不在散发金钱的味道。
房间的正中心有一张圆形大床,从整体的布局和格调来看,这张床显得非常的突兀。
一个满是赘肉的男子和一位年轻女人正在缠绵。
男人眯着眼,不时看向藏在附近装饰里的摄像头。
他叫黄仁京。
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幸,童年不幸,少年不幸,青年也不幸。
娶了个暴躁的黄脸婆,如果不是看她有点小钱,真以为他会忍耐?
好在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并没有白费,依靠药物和黄脸婆妹妹的合作,成功将黄脸婆送入了精神病院,并且霸占了她的家产。
钱真是个好东西。
他时常这样想,即便自己的相貌不佳,大腹便便,浑身还有从少年时起就一直挥之不去的体臭,但仍然可以玩弄数不清的美女,更是可以侮辱那些下等人。
性格再好有什么用,意志再坚定有什么用,皮囊不错又有什么用。
他能轻易让陵兮兮去殴打陈默。
这种愉悦,直冲灵魂。
他清楚知道陵兮兮的打算,真以为他的钱是那么容易花的?
除了借女人的手来侮辱男人,他更喜欢在这之后,一步步引导女人堕落至深渊的最底层。
不过陵兮兮是特殊的,需要更加特殊的对待。
那天晚上,面对疯魔般的陵兮兮,其实黄仁京也被吓了一跳,但就是这样才有趣啊。
他挥动手掌,啪的一声,陵兮兮白皙的皮肤上多出一个红手印。
“呜。”
陵兮兮不禁发出一声压抑着痛苦的低呼,黄仁京没有理会,一双大手狠狠抓住双腿,明明没什么赘肉,可因为过于的用力,白皙的肉还是从指缝溢出。
“咔!”
突然,明亮的灯忽然暗了下去,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没了感官上的刺激,这让他很是不爽。
“妈的。”
怒骂脱口而出,但紧接着响起的敲门声却让不快转化为愕然。
谁?
这间别墅非常隐秘,只有他的司机和保镖知晓,那两人跟了他多年,从来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上来打扰。
“咚咚咚。”
又是三声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望着那扇用名贵木材打造的门,丝丝寒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黄仁京拿出手机,想要给一楼的保镖和司机发消息,但不管是无线网,还是手机信号统统没有。
“滋啦…滋啦…嘭!”
正上方的水晶灯亮了几下,随即爆开,碎片落下,引得陵兮兮尖叫连连。
“别他妈喊。”
黄仁京一拳砸在陵兮兮身上,陵兮兮跌坐在地,头发凌乱的铺开,她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多余的声响。
“咚咚咚。”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又一次敲响房门。
黄仁京眼皮一跳,蹑手蹑脚下床,用指纹打开旁边的抽屉,其中竟是一把手枪。
“开门去。”
黄仁京握着枪,压低声音对陵兮兮命令道。
黑暗中,陵兮兮的身体似乎颤了颤,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了床。
她知道,外面虽然危险,但如果一动不动,在门外之人发难之前,黄仁京会更早的露出獠牙。
陵兮兮艰难的走向木门,白皙细嫩的手握住门把,刺骨的冰冷涌入四肢百骸,一股发自内心的颤栗荡过全身。
这一刻,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选择,不仅是丢掉了廉耻,现在就连最重要,最为宝贵的生命也变得缥缈。
“快特么的开门。”
房间里再度响起黄仁京压低的怒喝,陵兮兮打了个哆嗦,恍惚间,木门渐渐扭曲,化作一只长着大嘴的恶魔,嘲笑这个一只脚迈入地狱的女人。
“咔。”
木门向内打开,黄仁京的手指扣住扳机,像老鼠般又细又圆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终于,门完全打开,借着走廊忽闪忽灭的光,两人看清门外的情况。
什么都没有。
陵兮兮长出一口气,她已经顾不得思考为什么门外空无一物,但还是有敲门声,她立刻回过头,紧接着便看到让血液凝固的一幕。
恍若成片的玫瑰花瓣,借着微弱的光,绽放出血色晨曦,一个瞬间,晨曦隐没于黑暗,与此同时,杀猪般的哀嚎炸响整栋别墅。
“呃啊!我!我的手!我的手!!”
黄仁京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涕泗横流的脸扭曲在一起,手臂齐根而断,鲜血喷洒,在黄仁京一步远的位置,浇出来一个罩子。
不对!
更形象的说,是那里本就存在两人看不见东西,因为被鲜血盖住从而显现出轮廓。
陵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