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梁颂年也不想和邻居把关系搞僵,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赵艳这张嘴,实在可恨!
“哎,颂年你怎么说话的呢,赵姨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关心,怎么这么不领情呢?”
“再说了,你姐确实没有嫁人啊,那这小孩不就是私生女嘛,你──”
“你再说一句试试?”
赵艳越说越起劲,但是下一刻便瞧见梁颂年直接抄起一旁的扫把,怼到她跟前,她都闻到了扫把上灰尘的味道。
赵艳顿时吓得后退,惊恐地盯着梁颂年。
这小姑娘平时乖乖巧巧,遇到人便嘴甜的喊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如此强横的一面,一时被她给吓到了。
赵艳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不理她随她说,她可能会觉得你没理,你怕她,所以越说越来劲。
梁颂年见她怂的闭嘴后,才把扫把放回原处,然后牵着小孩的手继续上楼。
“切,什么人嘛,实话都不让人说,自己姐姐都做了,还不让我们说吗?带个小孩我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赵艳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给吓着实在是有些没脸,等梁颂年上了两个台阶后她一把抓过她刚刚放下的扫把紧攥在手上,然后对着她们的背影继续叭叭。
梁颂年脚步顿了顿,深呼一口气,没有理她。
“要是嫁不出去我家儿子倒是愿意接手,小孩也允许你带过来,只要你啊……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赵艳话还没有说完,手上的扫把就被梁颂年一把抢了过去,然后直接迎面被她用扫把招呼了好几下。
“我说过了,不会说话就闭上,既然你自己没这个自觉,那么我不介意帮帮你。”
“还有,也不看看你家儿子什么德行,本姑娘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嫁给你那肥头大耳的儿子。”
“下次你要是再敢在我家小孩面前乱嚼舌根,我就去你儿子单位闹,反正挨批评丢脸的不是我。”
赵艳平时最骄傲的就是她的儿子在事业单位工作,是铁饭碗。
既然怎么说都和她说不通,那么就只能用她那宝贝儿子来威胁了。
果然,赵艳一听她要去自己儿子单位闹,瞬间脸色一变,甚至都顾不上喊疼了。
她恨恨地瞪了梁颂年一眼,又怕她真的去儿子单位瞎说,没敢再继续闹下去。
见她真的老实了,梁颂年这才冷哼一声把扫把又塞回她手里,然后牵着小孩往家走。
梁思宜一直在旁沉默着没有说话,小姨来牵她手,她也乖乖的继续和小姨上楼梯。
到了楼梯拐角处时,她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整理衣服和头发的赵艳。
“嘴碎瞎说话死了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哦。”
梁思宜说罢,脸上还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眼神冷冷地盯着她。
赵艳被她那表情和阴森森的语气给吓得身体一抖,心一紧,最后更是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哎,赵艳啊,你这是怎么了?”
赵艳再次回过神来时,梁思宜姨甥俩早已经离开,只剩她一个人呆呆站在楼梯间。
其他买菜回来的邻居看她愣愣地站在那儿,脸上有着惊惧的表情,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更是又几道脏脏的痕迹。
这可和平时打扮精致处处爱炫耀八卦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禁有些好奇她这是怎么了。
赵艳这才回过神来,听到邻居的问题想起自己这副模样都是拜梁颂年所赐,心中怨恨不已。
但这时候哪还有那俩人的身影,楼道里只有她和来往的邻居。
本来按照她绝不吃亏的性格,她肯定是要去找梁颂年麻烦的。
但是想起方才那个小孩冷冷的眼神,明明只是一个三岁小孩,但却让她心里发毛。
再想到那句阴恻恻的拔舌地狱,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没有理会其他邻居看好戏的眼神,飞快往家跑去。
另一边,梁荣年对着赵艳一通乱打后心中舒畅了不少,小孩还饿着呢,便没在浪费时间,带着小孩回家了。
回到家,梁颂年和她一起洗漱,看着镜子里一高一矮的身影,她心中莫名有些满足。
她现在又不免想起刚刚小孩说的那话,她好奇地问道:“真有拔舌地狱吗?”
“当然啦,思宜从不骗人的。”
梁思宜把口中的牙膏泡沫吐掉,然后给小姨科普。
“拔舌地狱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第一层,那些挑拨离间,诽谤他人,油嘴滑舌,说谎害人的人死后会到被打到拔舌地狱,由鬼差掰开他们的嘴,然后用地府特制的钳子伸进去夹住舌头,然后硬生生的拔下,而且还不会给你痛快拔下,是拉长,然后慢慢往外面拽……”
“停停停!这有点太吓人了。”
梁颂年听着小外甥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着如此可怕的酷刑, 手臂上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她甚至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