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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找一个人

何星耀焦虑得很,她不知道所有的人中,这也包括李悠然,自己该信谁?该不信谁?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抹了一层“保护色”,越深入了解,越迷惑不已。

她想起刚刚脑袋一热试探周狄松的样子,想起周狄松一脸茫然的状态,何星耀心想,这些秘密他未必知晓一二。她也是慌了神,才开口提及,这也成为她主要的矛盾问题,心里像是提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掉落不下。

何星耀知道,现在的她虽然是直接接受周狄松的派命,直接领导她,但她也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干那么重要的案子,通过刚刚地试探就清楚一点,周狄松不会给与任何帮助,她只能靠自己。

何星耀想:周狄松是市局的一把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虽然不可能是罪犯的同伙,但也摆脱不了嫌疑,此时,她也只能靠自己。

白板上李悠然的名字和照片显得格外地亮堂,她不相信青梅竹马的他能做出这种事,而且还在她眼皮底下犯罪。她想着,犯罪伏法天经地义,没有最好,有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包括他。

她开始沿着李悠然这条线索查,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她知道罪犯的反侦查能力很强,不可能那么快就水落石出。所以,她就约着他,他们一起去夜总会包场,她知道他喜欢什么,她就投其所好去做什么。

李悠然惊愕不已,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就只知道何星耀是个工作狂,安静,不喜欢热闹,能不运动绝对不运动,能看书绝对不出门,就连买菜都是网上订购,第二天送货到家那种。除了做这些无聊的活,就是工作,反正没有半点女人味。

李悠然见何星耀变了一种性格,一改从前闷郁的习惯,很是意外,但更多的是欢心。毕竟俩人互相暗恋那么多年,见面互掐,不见面就在手机上互怼。网络情缘一线牵说的就是他们。

何星耀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准备放他身上,但看他今天穿着朴素,没有半点下手的机会,便假装喝醉,把眼神死盯着他,他也不忘把头凑过来。趁着酒意,她演了一出大戏,靠他最近,贴着他的耳朵,让他感受她的呼吸,李悠然眼神迷离,点了一根烟,何星耀趁他点烟之际,针孔摄像头塞进他衣袖的纽扣,并告诉他的纽扣松了,他平静地从包里里拿出针线给缝上了。李悠然当然不会怀疑,他只是问了为什么她会有针线。她就只说在办案子的时候偶尔用得上,一句话搪塞过去,李悠然也没再多问。

经过那次见面,李悠然更加确定真的喜欢何星耀,即便俩人认识那么多年,也没有撕开那层窗户纸,她以为他不喜欢她,他也以为她不喜欢他。这次,李悠然主动邀约何星耀看电影,喝奶茶,去百乐迪,去游乐场,何星耀这个闷葫芦不再拒绝,经常下早班应约。现在这个剧情正合何星耀之意,是按着剧本走的,在他股掌之中。

那么多年,即便李悠然知道何星耀是一名警察,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或者远离她,从小到大,像是跟屁虫一样舔着粘着。何星耀想起上次的针孔摄像头效果并不佳,技术部门研究的东西防水防爆,但还是画面不清晰,有时会出现短暂性的卡顿。她这次趁他去买电影票那会,把他的手机植入了一种病毒,一般人很难察觉出来。

何星耀和李悠然很快便正式确认关系,那么多年终于有个结果,俩人都非常开心。但她想着,她的任务不是谈情说爱,而是让案子终有个结果。虽然对他也是真喜欢,但更多的还是想知道答案。

市局那边来电话了,他们说李悠然和一群神秘人要在五仙广场接头,时间地点人物等下会发到她手机上,没有市局的指导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当然不敢乱下决定,弄不好害了李悠然和自己。她只能静静地等着。她是个拆解爱好者,以前就有拆解玩具车的习惯,她拆开又装上。她想起好久没有拆解手机了,那段时间忙工作、忙恋爱,自然不得空,他拆开又合上。接着她清空数据,发现有一个隐形的病毒,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明白他也在监视他,至于什么时候装上去的,她不知道,这个只是她出门的时候闲来无事玩的手机,不会监视到任何重要信息。

对于发现李悠然监视自己的行为,何星耀表示一点也不吃惊,反倒表现出一副很正常的状态,他们的关系还是像往常一样,各怀鬼胎,又互相尊重。

市局又一次来电话了,何星耀接完电话后,马上联系几位信得过的搭档,开着车往五仙广场方向走去,虽然心里惶恐,犹豫,但更多的是责任,作为人民警察的责任。

各方警力聚集一团,夏蕊也亲自带着一部分警务人员一同过去。不知李悠然和接头人事先从哪得知的消息,等他们都过去后扑了个空,本次抓捕又失败了。

夏蕊和何星耀他们也是愁锁在眉梢,他们压根想不通为什么会扑空,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中间有人泄密,至于谁,她们也不清楚。现在看来,李悠然还是个突破口,还要继续跟进才行。正当他们无计可施时,杨剑华派人给来消息,说那群人秘密又逃离到仔姜县了。何星耀其他的也不管不顾的,先打电话给李悠然看看他在哪,李悠然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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