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了伤口,姣姣依葫芦画瓢给另外一名伤患包扎。
她颇有成就感,"不错,挺像那么回事。"
雄性兽人叫褚丸,刚成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姣姣帮他上药,他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磕磕巴巴的道谢。
葭月看着二人空气都飘着莫名的粉红色,尴尬的五指抠地,好家伙,兽人的感情还真是简单,说来就来。
她脸色微红,夜溭看着眼里有笑意,葭月抬起眼,莫名其妙,问,"笑什么?"
夜溭道,"没什么,贝尔尼真的能救回来吗?"
葭月:"你们为什么会受伤?"
夜溭皱了皱眉,"今日的野兽有些奇怪。"
"奇怪?"
夜溭道:"来时你应该见了,它们很暴躁,不安。"
"它们的力气和攻击力也比之前更强,贝尔尼为了不让箭齿兽跑掉,用人形阻挡,被箭齿兽的牙齿咬到。"
"那你呢?"
夜溭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雌性这是在关心他?
葭月:?
又会错意了?
褚丸抢话道:"夜溭大人为了把贝尔尼从箭齿兽的嘴里救下来,屠手掰嘴,被刮蹭到了,也流了很多血呢!"
额…屠手掰嘴,壮士啊。
葭月忍着没笑,褚丸手臂的伤显然比夜溭更深,她问:"你呢,你又怎么受的伤?"
褚丸窘迫道:"我…是太着急想帮忙,被树枝划伤的。"
姣姣惊呼道:"那你可真是光荣呀。"
褚丸脸红脖子粗,望着姣姣天真的脸蛋,飘忽不定。
"我浪费药了,应该让勇士用,我太没用了。"
"受了伤都要用,伤口会感染的。"葭月把剩下的盐肤木捣碎,留在石碗里。
"感染?"夜溭挑了挑眉。
真是作孽,又说了句解释不清楚的词汇,葭月道:"感染就是病情加重,症状就是浑身发烫,如果降不了温,就会死亡。"
死亡对兽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像贝尔尼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葭月,只怕现在早就没气儿了。
褚丸脸色一变,"我…我们是不是没救了。"
葭月扭头看着夜溭,"这就是我来的原因,夜溭,我要进森林里一趟,多找一些草药。"
夜溭想也没想,"不行,太危险了。"
如果是平日,有雄性带着倒是没什么,可今日再平常不过的狩猎,受伤了三人。
其中也有他自己。
他暗自懊恼,事情太过顺遂,大意了,要不然贝尔尼根本就不会受伤。
葭月道:"危险,就小心一点,但比起人命,这点不算什么。"
夜溭动容道:"你本不用做这些,你告诉我长什么样,我亲自去找。"
葭月瞅了一眼他的伤口,道:"算了吧,受了伤就别乱跑了。"
"对,你就别乱跑了,我去。"洛寂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风尘仆仆的模样,眉间有化不开的严肃。
他盯着夜溭嘴角干干的扯了扯,"我可不是为了你去的,没有这个实力,强出头,活该。"
夜溭看到洛寂,眼里的温度全无,冷漠的看着他,"你去是应该的,若不是你擅自离开,贝尔尼又怎么会拦不住一头箭齿兽?"
洛寂:"擅自离开?"
洛寂脸色一白,贝尔尼这群人压根就不待见他,为了不让他接触到猎物,欺骗他夜溭有事叫他。
他这才离开了一小会儿。
洛寂咬着牙,眼里含着水雾,小狼崽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偏生就不愿解释一句。
给葭月看得一头雾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不过眼下二人不对盘,葭月只能拉着洛寂到一旁。
要不然这两人跳起来就要化身狼崽对吼了。
洛寂委委屈屈,看着葭月手里的盐肤木,她还亲自来帮夜溭上药,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
他生怕葭月听了夜溭的话,认为他是个懦夫,不喜欢自己了,小心翼翼的道,"葭月…我没有擅自离开。"
葭月点头道:"好的。"
洛寂的心颤了颤,"你不相信我…"
葭月抬眼,洛寂这对幽兰的眼珠子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心软了,莫名就对他有很大的信任。
"我相信你。"葭月抬起手,帮他拭去眼角的泪,连带着面颊上的污渍。
为了哄好小狼崽,葭月举起为他编织好的草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送给你的。"
洛寂早就注意到葭月与姣姣还有奥利亚的脚上穿了这个东西,没想到还有自己份,感动的痛哭流涕。
"呜呜呜…送给我的吗?"
说罢,给了葭月一个大大的熊抱,脑袋还埋在她的颈窝,抽泣…
弄得她后颈的头发湿漉漉,很不舒服。
但…葭月没挣扎,洛寂在部落里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