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霜起先是走着带明落尘上楼，然后被明落尘催促，她赶紧跑起来，“你上去干什么？”

“看！柳姐你听我说，我会尽量在天亮前找到另一个中毒的人，在此之前不管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要离开柳清扬的房间。”明落尘跟着柳霜霜跑到阁楼上，看着她打开了天窗。

“你小心点。”柳霜霜在明落尘爬天窗前拉住人，叮嘱。

明落尘点头，“放心，我的命很值钱。”

明落尘从天窗爬出去后，她沿着屋顶往最高的那处爬上去。

屋顶最高处，巴掌宽的一条屋顶檐让人站着，明落尘平衡了身体，她迎着风在黑夜里凝视整个柳家。跟着掐指远眺，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京城的西面。

“柳清扬，你命不该绝。”

八月十五的月亮已经看似正圆，但八月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圆的。明落尘没心思赏月，她要准备出发了。

明落尘在屋顶上面的十几分钟是柳霜霜在阁楼里最煎熬的十几分钟，等到明落尘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你出事，你要真在上面出事，严如雪那家伙肯定要我命。”

“他就算不要你命，现在也有人正在要你们的命。我们下去，别浪费时间。”

下去的路不用柳霜霜带，明落尘跑得比她快。

柳霜霜追不上明落尘，她很怀疑自己平时在健身房都干了什么。

明落尘进了房间，她从之前挑的十四块玉中扒拉出了四块，用针扎破中指，她用带血的手指分别抹了几块玉。她跟着把玉放在了房间的几个位置，放好后她站起来，下一秒，她被严如雪抓住了手。

严如雪看着明落尘还在冒血的手指，他黑着脸，“我的血不可以吗？”

“你的不行。”明落尘想收手，严如雪紧紧地抓着不放，她只好让他抓着，不影响她说话。

柳霜霜进门就看到严如雪和明落尘挨得很近，男的还抓着女的手，这是上演恩爱画面吗？

“我去找人，我回来之前，你们只能在这个房间里面待着。不管有多紧急的事，也不能出去。你们不出去，也不要让人进来，要是饿了渴了，先忍忍。柳哥，你看好柳清扬，针一旦出来就扎回去，不要手软。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准备离开了。”

明落尘瞟了眼严如雪，他正用手帕压着她的伤口。

那么小的伤口，有必要压吗，等下就不会流血了。不过他要折腾，就随他吧。

“有人在夺我们柳家的命数，是真的吗？”柳老夫人已经冷静下来，她脸色冰冷，没了和蔼的神态。

“我不砸自己的招牌。”

柳老夫人目光犀利，“好，你救柳家一命，以后柳家对你有求必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严如雪拿开手帕，明落尘的手已经不出血了，他放开了她的手。

明落尘的手得到了自由，她反而拉起他的手，“妖孽，走，我们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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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落尘离开柳家前，撩了几缕柳清扬身上的死气。

中了红线的毒，两个人身上的死气味道是一样的。她可以看到死气，也可以闻到死气的那股臭味，她却做不到在茫茫人海中，短时间内精准地找到，那个和柳清扬身上有着同样死气味道的人，但煤球可以。

煤球是半只冥猫，它对死气味道比她还要敏锐。不过它还没有养成，所以明落尘也不敢确定它能不能马上找到那个中毒者。

京城西，中毒者所在的位置，范围很广。

他们和夜一汇合后，明落尘让煤球闻了闻手上的那股死气味，“煤球，今晚辛苦点，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和这股味道一样的人。”

煤球喵了一声，它在明落尘的怀里拱了一圈。

“别撒娇，赶紧干活，小鱼干我会买双倍的给你。”

煤球又喵了一声，明落尘抓了抓它的尾巴，“喵！！”

明落尘把煤球抱下车，跟着放到地上。煤球绕着她的脚转了几个圈，最后跑开，中途回头，远远冲着明落尘叫了几声，明落尘朝它挥了挥手。

煤球跑得不见了踪影，明落尘坐回车上，“往前开。”

司机是严家的人，明落尘怎么说他怎么开。有时候，车会停下来一阵，十几分钟后，车子又继续启动。

凌晨五点多，他们已经在街上转了四个多小时，此刻正停在街边，等待。

明落尘靠着严如雪打哈欠，她闭着眼睛又不能睡，手指在不断掐算着。

严如雪也闭着眼睛，却只是假寐，没有睡着。只要身边的小姑娘说话，他都会动动手指，示意她，他还陪着她。

“好像，停了？”明落尘睁开眼睛，她告诉司机，“前面的路口往左。”

车刚停在某个别墅小区门口，夜一就看到了小区门口的黑猫，“落尘小姐，应该是这里了。”

“好，我们下车吧。”明落尘看到小区门口张贴的警示牌，正要准备下车，严如雪拉住她。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