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
杨广目露疑惑之色:
“宇文家的嫡系子弟,朕或多或少都有过耳闻,可这个宇文成都吗……为何朕之前从未听人说过?”
“难道是宇文旁系子弟?”
裴矩摇头道:
“非也,根据微臣得到的消息,宇文成都并非是宇文家的嫡系,也非旁系。”
杨广懵了,不是直系,也不是旁系,只是巧合也姓宇文?
不等他有所疑问,裴矩便继续道:
“根据微臣掌握的消息,宇文成都乃是南阳公主与驸马宇文士及收下的义子。微臣还听说,宇文士及筹粮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危险,正是这个叫宇文成都的少年将其救下。”
“哦,还有这样的事?为何朕之前从未听南阳说过?”
“这……微臣就不知了……”
杨广自龙椅站起,背着手在地上走了几圈道:
“爱卿有没有打听到宇文成都的底细?他是何出身?家中还有何人?”
“回禀陛下,据下属调查回来的消息表明,宇文成都原名程都,代郡武川人士,自小便跟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家乡出了旱灾,便与母亲外出逃荒。只是不久前,与母亲走散,其母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他能够及时救助驸马,也实属偶然。”
“嗯,很好,他多大了?”
“十五岁。”
“哦!十五岁便能连胜十场?”
“不止如此,回禀陛下,据在场的人回来描述,高丽人连续登台是抱着将宇文成都杀死的目的,而结果却是被反杀,虽微臣当时不在现场,但有很多大人目睹了全过程,据说精彩程度颇为壮观。哦,对了,之前宇文成都还与一名叫做雄阔海的豪侠有过一场大战,二人交手过程之激烈,甚至将擂台打散……”
杨广骇然……
宇文述府邸。
借口身体不适,宇文述近日来一直未曾出门。
当他正要与小妾探讨一下人生真谛的关键时刻。
门外传来心腹管家的轻咳声。
看着已经将自己剥壳去皮的小妾,正准备展示自己宝刀未老的宇文述不由的勃然大怒。
朝着门口吼道:
“咳,咳,咳个屁,信不信老子这就出去,叫你下半辈子都咳不出来!”
门口的管家吓得连忙退走。
径直退到角门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着身边等待的人道:
“大少爷,您也看到了,老爷正在气头上,老奴也无能为力啊!”
宇文化及:“……”
‘老头子真是……天色刚黑就按捺不住啦?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的老娘吗……’
心中明镜的宇文化及也只能选择等待。
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房间里也没了声息,宇文述这才走出房间。
抬眼便看到角门处站着的两人。
他对老管家一挥手。
只留下宇文化及一人,才走过去说道:
“大半夜的不在府上休息,来老子这里作甚?”
宇文化及心中腹诽:‘您管这叫大半夜?貌似天刚黑吧……’
“爹,孩儿前来是有一事想要打听。”
“有话说,有屁放,没看老子正在忙吗?”
‘老头子,你莫不是还想梅开二度?’
宇文化及十分怀疑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收起心中不屑,赶忙进入主题:
“是是是,老二家收了个义子叫宇文成都,爹你知道吧?”
提起宇文成都这四个字,宇文述就觉得脑壳痛。
倘若不是他,宇文述岂能生病。
他愁啊,一旦让南阳公主知道了真相,那后果将不敢设想。
“无缘无故的你提他作甚?”
“这么说,爹您是知道啦?”
“管你什么事,还是那句话,有屁就放,没事赶紧滚蛋。”
宇文述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至于宇文成都乃是宇文士及的私生子,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其中就包括宇文化及这个大儿子。
宇文化及哪里能够猜到老爷子心中所想,当即说道:
“那小子可了不得啊,今日在擂台上他……”
听完他的描述,宇文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爹,我还敢糊弄您吗……”
“竟然如此厉害,那就麻烦了……”
……
月上枝头,清风徐徐。
花园里,不知名的虫儿发出欢快的叫声。
程都与雄阔海分坐于石桌两边。
桌子上的菜已经见了底,旁边地上七八个酒坛东倒西歪。
雄阔海豪迈的将面前一碗酒饮尽,含糊不清的笑道:
“兄弟,俺老雄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公主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