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领悟妖法之前不过是山中走兽，对人类本就为数不多的认知，在听了程都的话后，彻底凌乱了。

两只小眼睛一顿翻转跳跃，愣是没弄明白他说的啥意思。

“啥是热血青铜？不屈白银又是个啥？”

“不必在意这些无所谓的小细节，你就说说，你对那头老虎有啥看法吧。”

程都也是郁闷，好不容易在前世学会的几句台词，在这里完全用不上……

小灰狗爪子挠了挠头：

“老虎？你说的是那头彪吧？”

“彪？”程都微微一愣。

小灰似是抓到了程都的知识盲区，煞有其事的说道：

“没错，虎生三子必有一彪，主人可知？”

彪是个啥，程都自认不知，但这句话，他倒是听过。

见程都点头，小灰继续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

“彪是一种十分凶残的猛兽，为了能够生存，它能将一切可吃的东西当做食物，其中就包括它的同类老虎，哪怕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弟也难逃被吃的厄运。”

程都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没了啊……”

程都在它的狗头上敲了一记：

“玩那，我叫你说对那只凶兽的看法，你却和我扯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把你剥皮煲汤。”

小灰：“……”

‘要不是有契约束缚，信不信分分钟将你吃干抹净……’

奈何熊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它只能委屈的继续开口：

“今日校军场所见乃是一头开了少许灵智的彪妖，彪生来便以凶残著称，在我还是头懵懂的小熊之时，便对它们敬而远之……”

隐约在程都的眼神中看到些许鄙夷，小灰立马强调：

“可不是熊爷怕了它，只是不想和它们死磕而已，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横的害怕不要命的吗！我也是懒得与它正面交锋，犯不上，彪肉臊气重，不好吃……”

程都：‘你就吹吧，还彪肉臊气重，说的和你吃过一样！怂就是怂，少在老子面前装×……’

并不知道已被面前的人类鄙视的小灰，接着说道：

“主人您想，野兽阶段的彪，便已经十分难缠，何况是踏入修炼之门的彪妖，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不容它继续讲下去，程都突兀的打断：

“等一下，你白日里是咋说的，貌似说它是刚入门而已，还是个弟弟吧。此时却如此说，你到底哪句才是真？”

小灰明显有短暂的愣神，旋即小眼珠一顿乱转：

“有嘛？”

“有吗！难不成你怀疑我的记忆力？”

“那，那有可能是我说错了吧，主人你是知道的我刚刚学会人言不久，难免用词不当……”

小灰不禁有些心慌：‘坏了，我咋把白天说的都忘记了呢？’

恍惚间程都想到了什么：

“哈哈，老子明白了，你是故意说那头彪妖不堪一击，然后再趁机忽悠老子下场比斗……说，你小子是不是想要借彪妖的手……继而叫老子死在当场？”

小灰傻眼了，它的确有想过，借彪妖的手教训一下面前的人类，但至于将程都杀死……它着实没有考虑过。

看似蠢萌的棕熊精立马尾巴摇成风扇：

“主人，您这可就冤枉小熊了，小熊对您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啊！”

活了两世的程都岂能看不透它的心虚：‘如此惊慌，看来还真叫我蒙对了。’

他不过是出言试探而已，不想……

将棕熊精处死未免有些可惜，但歪风邪气不能长。

当即，不顾小灰的苦苦哀求，程都一把将其按在床头：

“老子叫你坑我……”

一顿暴风骤雨过后，狗头明显大了三圈的小灰彻底没了脾气。

如今，它不禁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留在宇文禅师那个小家伙的房间……’

怎奈，它也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几天下来，它发现一个惊熊的事实。

每当程都修炼的时候，周遭便会出现一股精纯的元气围绕。

小灰虽不懂那古怪的气代表的是什么，但它能体会到，跟着程都一同吐纳，自己修炼的速度便会是平日里的几倍还多。

……

距离南阳公主府不远，唐国公府邸。

夜色渐浓，而后角落里，一栋不起眼的房间中依旧亮着烛火。

门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诸多侍卫将房子团团围住。

房间内几道人影在烛火的映衬下，稍显诡异。

“老二，这么晚了，你唤我们两个前来所为何意？”

一名美玉束发的年轻人率先开口。

家里排行在二的李世民，泯了一口茶，才不疾不徐说道：

“三哥，今日唤二位哥哥前来，的确有一件小事想要与你们相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