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自然还是出自大名鼎鼎的李清照。
是李清照婚后所作,主要就表达了一个意思,思念丈夫。
“人比黄花瘦”这个典故也是来自于此,张斯年写下这首词给倪玉儿,多有调侃之意,但其实也是在猜测倪玉儿的心思。
想看看她有何反应。
“张公子,你又取笑我。”倪玉儿羞愧地说道。
心底暗自想着,这词不就是写的女儿心态么——思念心仪之人。
便是词里说道的人比黄花瘦,张生见自己日渐消瘦,竟还写词描绘出来了。
但这词,也不知张生脑子里怎么个想的,竟是如此美妙。
张斯年哈哈大笑,见她并无反感,并带着羞和喜,知道自己猜测对了三分,然后便说起正事。
“近来,我又想到一首曲子,想让玉儿姑娘评评看。”
“公子写的可是前儿个的风格律调?”
“正是如此,不过,玉儿姑娘,这律调光是琵琶一声却有些单薄。我有个稀奇的想法,倒想和你讨论一番。”
倪玉儿点点头,正色不少,音律本就是她的看家本领,自己除了略有几分姿色之外,便是靠这个成名,听张斯年说起正事,自然是用最认真的态度来对待。
只听张斯年继续说道:
“宫廷有‘钟鼓之乐’,编钟六十五件,编磬三十二枚,不同形制的鼓三件、瑟七件、排箫两件、篪两件,合计一百一十五件,可谓震撼。”
“我们却无须如此复杂,主琵琶一件,次琴五件、五弦一件、笙两件、鼓一件,倒也不比那‘钟鼓之乐’差了分毫。”
“公子说的可是‘琴瑟之乐’?”
倪玉儿一点即通,立刻明白张斯年所言之意,单是琵琶略显单调,如果配上其他乐器搭以辅助,自然是有如神助。
“不错,上次和玉儿姑娘曾探讨过一番,宫廷音乐难以受民间喜爱,一来是旋律复杂,曲高和寡,二来便是这煌煌乐章想要凑那乐手太过艰难。”
“民间乐者,皆懂琴瑟琵琶,再配上简单旋律,岂不快哉?”
说到底,张斯年便是觉得这不缺乐手,十来种乐器倒是轻松能凑齐,但听惯了通俗音乐的他,总觉大周的旋律实在难以入耳。
倒不是旋律不好,音律不好,只是这是两种概念。
喜欢听通俗音乐的,你让他天天听交响结构的曲子,不得闷死?
而自己已经有了以前的旋律,自己再做个编曲大师,岂不美哉?
“公子此言玉儿也曾想过,便说这西楼的姐妹们,抛开琵琶却也不差,只是自己终归是无那本事,能写得出公子那朗朗上口的律调来。”
我最不缺的就是旋律啊,张斯年一阵乐呵,要是能把曾经喜爱的那些歌全都抄来,生活真是乐无边了。
既然倪玉儿已经听懂自己的意思,那么后面的事情自己就不用插手,交给她安排就好。
“公子新曲,玉儿想先一个人听。”倪玉儿有些害羞地说。
好妹妹真是争强好胜,她这话,不仅说的是这次,想是以后张斯年有了什么新的曲子,也要先给她听。
张斯年自然是求之不得,在这大周,张斯年觉得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抛开好妹妹身份不谈,即便是唱的好听程度。
那也是大周一绝了。
“好妹妹,你且听听我近来的新曲。”张斯年准备一番,立马开口说。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 饮尽了风雪
……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 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
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这首《发如雪》也是张斯年极度喜欢的一首。
想着若是能把这些后世的歌曲带到几千年前,也是一种乐趣吧?
“公子,真会偷女儿家的心。”倪玉儿感慨一声,满含柔情,问道,“公子,我想单独为你奏一曲。”
张斯年点点头,倪玉儿便开始拨动琵琶弦。
说起来,这倪玉儿的声音,每听一次张斯年便沉沦一次。
给他总有一种天仙下凡的感觉。
饶是张斯年也不得不说,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声音。
可惜自己晚上并不留宿。
一曲完毕。
倪玉儿轻声呼唤:“公子。”
“啊?太美妙了,我还沉醉其中。”
“玉儿,我都有些舍不得玉儿你以后给别人唱曲了。”
“公子倒是说笑了,我一风尘女子,不靠卖唱度日,难不成还会有什么人垂怜我不成?”
张斯年自觉得自己和她感情还没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