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无须担心，对付花魁在下自有一套，定叫那倪玉儿被顾兄迷得二五二六的。”张斯年露出这反派的表情哈哈贱笑。

看着顾一鸣诧异看向自己，张斯年又立马正色道：“顾兄无须多虑，在下也是正经人，不会做那等龌蹉之事。如今时辰尚早，顾兄不如和我等小酌几杯？”

“也好。”见张斯年言之凿凿，顾一鸣也颇有好奇。

顾一鸣随张斯年来到原来的座位，曾大川和山鸡连忙起身行礼。

这顾一鸣倒也没什么架子，随即便和张斯年等人坐在一起。

至于身边的随从则从原来的地方跟了过来。

酒过三巡。

张斯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进入正题，问道：“顾兄，这倪玉儿何时出现？”

“倪玉儿姑娘一般皆是酉时登台献艺，可惜每月也就那么寥寥几次。我与段志行那厮去西楼去的早，便是想看看玉儿姑娘是否能先弹奏一曲，哪知……”顾一鸣看张斯年竟连这个也不知晓，有些诧异，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毕竟他也还从未听闻有人说能保证得到倪玉儿的青睐。

究竟还是好奇心大过了必胜心。

且看他是否夸大其词吧。

顾一鸣继续说道：“她登台的日期倒是固定的，每月的初一、十五以及月末均会表演一曲。”

张斯年初步对倪玉儿有了大致判断。

会弹琴，长得应该也不差，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包装自己，所谓物以稀为贵，如果天天出来弹唱，是很难抬高自己的身价的。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随即便往西楼移步过去。

……

出了怡花院，几人倒也没坐马车，主人闲庭散步，小厮行箧以随，很快便到了西楼。

只见这西楼高五层，正门迎着江边，上面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墙体雪白，果然不落俗套。

这正门上大大的书写了“西楼”两字，甚是气派。

张斯年倒觉得这西楼二字要比怡花院更好听。

也难怪这些个文人骚客更喜欢来这里听听清倌人的小曲。

也是……

什么《西楼别序》、《阳春白雪》不比那《十八摸》更附庸风雅？

不然这事后，又如何遣有涯之日呢？

当然，张斯年当然还是更爱摸摸曲子就是了。

……

几人走进了西楼。

只见院子中大约有个十来桌，和怡花院不同的是，这里的姑娘们并不紧粘着这些个花钱玩儿的士子们。

顾一鸣命小厮先去知会老妈子。

老妈子便命了几个弹奏琵琶的小姑年陪张斯年几人到雅间戏耍。

此时尚未进去，忽见一伙人早已在此等候。

段志行也看到了他，但两人正暗自较劲，连表面功夫都省去了。

顾一鸣向张斯年笑道：“张兄，这家伙倒是积极得很。”

张斯年讪讪笑了两声，别人都是扮猪吃老虎，我这倒成了扮虎吃猪。

太不稳健了啊。

不过其他事还好，这逛窑子嘛，还是得高调些，嘿嘿，张斯年贱贱想到。

随即也答复：“顾兄，你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不如先听个小曲消遣一番。”

张斯年等人跟随老妈子等人进去。

一路走过，看着这满场的文人墨客，才知道倪玉儿的魅力有多大。

人未出场，这些个士子早就已经被迷得魂都丢了。

“张兄，倪玉儿还有一会才出场，你看今儿来了这么多贵公子，都是慕名而来，若是我们再晚些，莫说雅间，怕是连个酒桌都占不到了……”

张斯年还真是不懂这些个风流才子。

今日是十五，你们这些老色批不好好回家玩你家的两个圆圆的月亮，来这凑什么热闹？

光是这倪玉儿便有这么多人想见，可见要是《大周女子图鉴》出来了，得多疯狂啊？

看着如此多的人，顾一鸣觉得张斯年怕也难以成功。

但相处下来，总觉得张斯年这人着实有趣，便是交个朋友也是极好的。

而且听着曾大川那些提刀砍人的故事，顿时豪情万丈。

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这倒是让曾大川有些为难。

顾公子这么大的身份，虽然他也想拉他入伙，但是他不敢做主。

……

西楼是清倌人的地方，没有皮肉交易，所以这里也就没有陪酒的小姐姐了。

这酒喝起来倒也痛快，但是这手就闲着了。

“红老板，这倪姑娘今晚什么时候出来？”段志行这家伙早就等不及了，问向这西楼的红老妈子。

红老妈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还是风韵犹存，小手绢一摆，说道：“段公子莫要着急，先由杜鹃给您弹奏一曲，难得段公子等人捧场，画眉今晚肯定是会出场的，至于能不能成为玉儿的入幕之宾，就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