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大不敢反驳他爹的话，喏喏得回答：“知道了爹，我回去好好管教她。”

云老头看大儿子知道错了，点点头，接着安慰起李小莲来，“老三家的，你大嫂可能气急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是什么品性，我们都知道。”

李小莲擦干眼泪，乖巧的说：“我知道的爹，大嫂就是说话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去帮大嫂做饭。”，说完就出去了。

云老头对李小莲的做派很满意，对云老二说：“你娶了一个好媳妇。”

云老二得意的笑了起来。

云老婆子也很满意李小莲，长得秀丽还知礼，果然贵的有贵的道理。

刘翠花看去又复返的李小莲，撇了一下嘴，但什么也没说，灶屋里的话她也听到了，再说下去，她也得不到好。

刘翠花端起一锅野菜糊糊在前面走着，李小莲端着碗筷跟在后面。

刘翠花把野菜糊糊放在桌子上，李小莲摆好碗筷，云老婆子拿出昨天吃剩的咸菜放在桌子上，开始为每个人分糊糊。

云老头是一家之主，舀了满满两大勺，云老大和云老二是家里的劳动力，一人舀了一勺半，自己也是一勺半，李小莲满满一勺，刘翠花和三个孩子一样只得了半勺。

刘翠花看李小莲的比她的多，嚷道：“凭什么三弟妹比我多。”

云老婆子睨她一眼说：“你要是不想吃，可以不吃。”

刘翠花顿时息了声。

云老头说了一声：“开饭！”

只听见喝糊糊的吧唧声，和筷子敲击碗的声音。

吃完饭，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老大坐在床上，刘翠花端来洗脚水给他洗脚，云老大一脚踢翻木盆，盆里的水溅了刘翠花一身，忍不住大声说着：“当家的，你干什么！”

云老大脸色阴沉的看着她，说：“干什么？我警告你刘翠花，再敢惹事生非，老子休了你！”

刘翠花今天在云生那里没讨到好，在家又受婆婆的气，新仇旧恨加起来，刘翠花用指甲挠起云老大来。

云老大边躲边骂，“疯婆子，老子一定要休了你！”

刘翠花听到这话，边挠边骂：“云老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李小莲那贱人的勾当，休了我，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她眉来眼去是不是，老娘偏不让你如愿！”

云老大气急，一巴掌打在刘翠花脸上，刘翠花尖叫一声，“你敢打我！”，两人撕扯在一起。

听到云老大房里的动静，云老二看着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的李小莲，手渐渐不老实起来，李小莲连连娇呼，媚眼如丝，云老二看得心里一阵火热，嗷的一声把她按住，覆了上去。

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求饶声，木床不能承受地“咯吱咯吱”响了起来，房间里都是暧昧的味道。

一夜好眠的云生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起来，穿上鞋，跑到院子里，抓起鸡窝里的鸡，“噔噔噔”的跑到王奶奶家去。

王奶奶刚洗完脸，就看到在院门口张望的云生，走过去把门打开，就看到云生手里的鸡。

“云生，你抓着鸡来干什么？”

“吃！”

云生脆生生的说。

王奶奶想她才五岁，确实不能自己做饭，接过她的鸡，想着明天让大壮拿去换钱，给云生攒着。怜惜的摸摸她的小脸，“以后你就在奶奶这里吃饭，不用带东西来。”

王奶奶把鸡拴好，领着她进屋，给她洗完脸，把乱糟糟头发挽成两个小球球绑在脑袋上，看着差了点什么，找出年轻时戴过的绢花给她插在头发中，带她到水盆旁边照着，

“看看，好不好看？”

水里的人脸色发黄，脸颊凹陷，头发枯黄，配着粉色的绢花显得不伦不类，实在说不上好看二字。但是云生却觉得好看极了，喜滋滋的说：“好看！”

王奶奶看她照得那样专心，笑了一声去准备早饭。

王奶奶把野菜切得碎碎的，撒在粗粮粥里，搅拌均匀，想到云生还在长身体，又往里加了一大筷油。加了油的野菜粥看着更加有食欲了。

王奶奶在厨房里喊了云生一声，云生“哒哒哒”的跑过来，王奶奶把碗放在云生的手里，叮嘱她：“慢慢走，别把碗摔了，摔了没饭吃！”

云生肃着小脸，把碗小心的抱在胸前，脚后跟踩脚后跟的走着。

王奶奶端着粥很快就走到她前面，被她这小模样逗的不行，笑着对她说：“慢慢来，不要急。”

云生对她严肃的点着头，继续看着怀里的碗，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终于走到灶屋，王奶奶接过碗，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王奶奶打趣着她：“云生端碗辛苦了，一会儿给你舀一大碗，好不好？”

云生也觉得自己辛苦了，重重的点着头。

因为云生坐在板凳上不好吃饭，王奶奶就给她搬来一个小木墩，把碗放在板凳上，给她舀好粥，云生就坐在木墩上埋着脑袋呼噜呼噜的喝起粥来，也不怕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