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饭付仁也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挺多,等小草放下筷子之后他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准备接着回去练武。
没办法,自己的那个修行者护卫来了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砍自己呢,多提升一点实力,以后就少几分危险。
在付仁离开之后,这些先生们一个个也差不多吃饱喝足了,纷纷告辞离开。
而当柳宁堂也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却看到了角落里根本就没动过筷子,整场宴席下来一句话都没说的齐善友。
他皱了皱眉,上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善友,善友?”
齐善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柳宁堂,忙起身拱手:“院长大人。”
“怎么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这可不像是平常的你。”柳宁堂皱着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院子,善友有一个问题不解,昨日思考了一夜也没找到答案。”齐善友开口。
“什么问题?”
齐善友抬头看着面前须发洁白,气质随和的老者,出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院长,您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柳宁堂愣住了,他眨了眨老眼“啊”了一声。
“看来您也不知道。”齐善友摇了摇头,拱手告辞后转身离开。
才走到一半,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小跑回来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小声问道:“院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一下。”
“什么问题?”柳宁堂下意识地问道。
齐善友再一次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将右手从袖袍中拿出来,捏着拳头摆在了柳宁堂面前,缓缓伸出了中间的那根手指。
“您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吗?”
对上齐善友那双憔悴的眼神,柳宁堂愣了,跟着比划了一下那个手势,眉头越皱越深。
“这是什么意思?”
见连博学多识,曾游历过多国的院长都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齐善友不由得有些失望,摇了摇头再次告辞离开。
看着他离开,柳宁堂一脸疑惑,比着那个手势翻来覆去的观察着,却始终想不到这到底是什么。
“罢了,桃安博学多才,有空的时候问问他去。”
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来,柳宁堂摇了摇头,懒得再去想了。
至于那个鸡和蛋的问题,他更是压根就没多想,管它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反正先吃哪一样都一样,没必要纠结。
……
付府门口,一名脸上明显泛红,还有着巴掌印的丫鬟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浑身湿漉漉的连发丝都结了霜。
大寒天气下,她只穿着一层单衣,站在门口被冻的不断发抖却不敢抱怨一句,只是惶恐地低着头。
而在她面前庞管家一脸阴沉,不断地来回踱步着,更是冷声朝着那丫鬟呵斥。
“要是被先生知道你把貂衣弄丢了,我都救不了你!”
听到责骂声,丫鬟抹了一把眼泪,小声抽泣着。
庞管家一边骂,一边看到了风雪下缓缓自街道尽头一大一小两道渐渐走近的身影。
他目光微闪,口头上的声音又尖锐凌厉了几分,更是伸手去打那丫鬟,让她跪在了府门口。
付仁老远就听到了管家的斥骂声,不由得眉头微皱,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
当看到那名丫鬟眉发结霜,冻的浑身发青时他神色沉了下来,急忙脱下自己的貂衣给她披了上去。
她受宠若惊,挣脱了貂衣就跪伏在地上,哭着道:“先生,奴婢不敢。”
见其如此模样,付仁眉头皱的更深了,看向一旁的庞管家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大冷天的让她穿这么点跪在外面,这天气可是会冻死人的!”
庞管家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先生,随后冷冷看了一眼那个丫鬟道:“冻死了活该,这妮子今天去拿先生给曲老做的貂衣,结果半路上给弄丢了,自己还掉进了河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着,庞管家就拿起竹条往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丫鬟忙闭上了双眼,害怕地将头别向另外一边。
但意料当中的疼痛并未落下,她睁开眼时,竹条已经被付仁给捏住了。
“好了,冻成这样已经够了,不必再罚了!”付仁沉声开口。
“是!”庞管家这才收手,退到了一边。
付仁转头看着那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微微叹气。
对方看上去不过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在自己那个世界,这个年纪正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呢。
“把貂衣先披上,这是命令。”
他冷声开口。
听到“命令”二字,丫鬟虽然还是有些惶恐,但也颤颤巍巍地将衣服给接了过来。
“我问你,衣服怎么会丢,你又怎么会掉进河里?”
付仁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