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在温泉事件后第一次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有医生正在给他做手术。
李毅隐约听到一个男的说话声音:
“大家注意,病人的胳膊、肋骨已经接上,下面我们进行小丸子切除手术”。
“王医生,不切不行吗?要是把他的小丸子切了,他就绝后了”。
又听到一个女人同情地问话。
“哎!不切不行啊,他那两颗小丸子已经被人打碎化脓,如果不切除,连他的肾也跟着一起完蛋。
以我们现在的医疗条件,如果治疗不当病人就会死亡。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不说了,手术继续进行”。
那个王医生也马上回答。
李毅一听到这话,内心懵逼:
“什么?小丸子切除,是要把我给变成太监的节奏啊。不行,我才20岁,我的美好人生还没开始,我不要做太监”。
可惜他已经被全身麻醉,身不能动,口不能语,也无力反抗,眼睁睁地感受着他们把手术做完,内心痛苦无比,然后就晕了过去。
深秋的午夜,总是那么安静,少了秋虫的呢喃,多了一轮弯月 在白云后面若隐若现,轻柔的月光,悄悄入了窗。
窗下睡着的李毅正在做着一个可怕的噩梦,呼吸急促,全身抽搐,冷汗直流,湿了头发。
过了许久 ,天边隐隐泛白。突然只听见一声惨叫声“奶奶”,李毅突然坐起,泪流满面,汗湿了衣服。
李毅坐在床上,借着朝霞的日光,迷茫地看着四周。
他看到这间五至六平方的土坯茅草屋里,门后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两张破木板凳子,歪在那里,有一张还缺了腿。
地面是用土夯实而成,并且坑坑洼洼。门由数块木板排列成一排钉成,就那么随便斜在门框上,算是关了门。
脚边上整齐叠放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他自己睡的床很小,也是用几块木板拼成,四角各用四块砖头顶起来,用稻草铺平,再盖上一张破草席。
床边地下有个圆滑的洞,直通到外面,这个应该是狗狗经常出入的地方。
这是他两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真真确确,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属于他的小房间。
可以说是破烂不堪,但是却被收拾得恰到好处,不说干干净净,起码看得过眼。
不过却时不时的传来一股一股的尿骚味。
显然这个小屋被人收拾过,不可能是这个疯疯癫癫的身体收拾。
李毅仔细搜索这两年来这具身体脑海里的记忆,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时不时的在半夜来帮他收拾房间并给他洗澡。
为什么要在半夜,可能那个女人有什么顾虑,不想让人知道吧。
李毅根据啰嗦鬼抄家前的记忆,在心里面想了一下,他就隐约猜到那个女人是谁了。
她就是啰嗦鬼被抄家前的贴身丫鬟:王小翠,她还是那样,对啰嗦鬼那么不离不弃,只是后来年纪轻轻地被迫嫁给了一个老男人。
想到这里,习惯性地大喊了一声:“旺财”,没错,旺财就是李毅给那只狗狗取的名字,是一只中华田园犬。
李毅刚一喊,就觉得胸口疼、呼吸困难。连忙想用右手摸一下自己的胸膛,可右手抬不动,不听使唤。
连忙一看,他看到他的右手已经缠着绷带,挂在他的颈部。
迅速揭开破烂的被子,他发现他身上重要部位都缠上了厚绷带,绷带上有一丝血迹。
李毅望着他重要部位上绷带的那一丝丝血迹,就忍不住独自悲鸣:
“不就是去女澡堂捡了一个大白兔奶糖吗,至于把我打得那么严重,都打成太监了,呜呜呜”。
悲伤过度的李毅,又晕在床上,一直到中午才再度醒来。
清醒过来的李毅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的右手竟然可以动了,而且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他又试着用力甩了甩右手,反应灵活,不见有一点疼痛。又往下一摸,除了蛋蛋不见外,动手术的伤口也是丝滑如新,没有一丝痕迹。
身体也有使不完的力气,感觉就算是一头牛,都能一拳把它打死。
李毅不由得想,难道他自己穿越过来变成超人了,有了快速恢复能力,并且是不死之身,想到这里就不自觉得得意起来,心情开朗了不少。
李毅又试着回忆穿越以前的记忆,连一点点都没有,就好像是他自己突然从哪里蹦出来的一样。
不过穿越过来以后的和啰嗦鬼的记忆却是清清楚楚。那他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什么穿越?越想越迷茫,越想越脑壳痛。
想到这里,他忽地看见一只大黑狗从床边的狗洞里钻了进来 ,大黑狗皮包骨头,毛色暗淡,头上有一道清晰见骨的伤口,伤口四周一大片的血液已经干枯。
只见它从嘴里放下一个悠悠冒热气的干裂泥团,然后抖了抖身体,黑色的毛瞬间变成土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