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枪手直接的行动可以说算得上是畅通无阻，在向艾利克斯射击之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地，就这样沿着街道疾驰而去。

艾利克斯身中四枪，分别是腹部两枪，左腿一枪，右胸口一枪，已经是足以判定这个人当场死亡的程度了，也是致使艾利克斯实际上也是这样，整个人直接瞬间倒地。

然而，这一切，却有什么不对。

目睹了这一切的公木和古月，明显意识到了，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多加任何思考，单单是就眼下的状况看上去，都一定能发觉出其中的怪异，怪异到虚假的景象。

身边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所有的人，包括护送着艾利克斯的保镖，周边的记者，以及围观的群众，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对艾利克斯的突然死亡做出符合常理的反应，像是尖叫，四下逃窜，拨打救护车电话和报警电话之类的。

似乎在其他所有人眼里，此时的艾利克斯还好好地活着，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大概不是真的吧。”古月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的样子，她也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

“应该是的，我们大概已经是被盯上了，刚刚的和我们说话的艾利克斯，要不然就是假的，要不然就是听到了我们对艾利克斯的话之后给我们弄出这种幻象作为警告，大概目的就是叫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而就在两个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状况之后，眼前的景象，就突然之间发生了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原本要载着艾利克斯的车，在此时也是如无事发生一般开了起来，而原本倒在地上的艾利克斯的尸体，和四溅出的血液，也是不知何时，就一点不剩的，完全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就像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看来这种幻象，是在我们识破了之后，就会自然消失的样子。”公木望着眼前突然改变的场景说着。

“这样来说，刚刚是有人很有针对性的，只对我们两个人下了幻象吗？”

“看上去是这样的。所以艾利克斯应该早早地就离开了这里，毫发无损的。”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古月脸上出现了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给咱们两个设下这个幻象的人，难道真的会以为我们就会相信这个幻象的内容？”

“不，我想他也明白，自己设计的这个周边人群都没有反应的幻象迟早都会被识破，导致最后自动消失掉，但是他还是这样去做了，那我们就要考虑他这么做的背后原因。”

“难道说，他是想让我们被误导进什么圈套？”

“有可能，而且我逐渐觉得，现在的我们，就已经被他误导了。”

“你的意思是？”

“如果这个幻象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绝对不是纠结于这个幻象出现的原因种种，而是会把心思更多地放在我们原本的计划和工作进程当中。”

“这么说来，如果这个幻象没有出现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就已经发现了什么能够影响我们工作进程的事情？”古月听了公木的话，也是显然意识到了一些细节。

“很可能就是这样，比方说……”公木说着，走到了刚刚载着艾利克斯离开的车辆所停靠的路边，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街道里，基本上没有人会刻意地盯着某一处路边的地面上看个不停。

这也就导致了，有一些在地面上的东西，不会有人注意……

公木捡起了一张很小的纸条，朝上面的内容，正是刚刚公木交给艾利克斯的有关于之后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这张纸条也正是刚刚公木给艾利克斯的那张，只不过，在这张纸条的背面，被加上了一些新的字样。

——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请明天直接到我在这里的工作室来。——A.N.A

所谓的A.N.A应该指的是艾利克斯的全名——亚历珊德拉.尼古拉耶芙娜.阿列克谢耶娃，典型的斯拉夫人的姓名格式，至于她居然会相信公木和古月的“恶作剧”，并替他们考虑，想到一个在她看来更为妥当的方式，这实属有些在意料之外。

公木将纸条的内容交给了古月，古月看过之后则摇了摇头：“不，这个我觉得也是假的。”

“为什么？”

“艾利克斯在纽约有不下十个工作室，这上面说的明天就要见面，我们到底要去哪个，她也没有告诉我们，所以这搞不好是和那个幻象一起弄出来的东西。”

“不，如果那个人真的能创造双重的幻象，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的第一个幻象完善一下呢。”

“要是他已经料想到我们会想到这一层了呢？”

“我不觉得是这样，而且有个更关键的因素，你可能在意的是艾利克斯在纽约有十多个工作室，但却是忽略了一点。”

“什么？”

“这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我在这里的工作室’，艾利克斯只有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真正我们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这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