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灯火起。

房间内。

大桌。

宴。

盛宴。

琥珀酒，碧玉觞。

金足樽，翡翠盘。

鲜肥脍，五香饺。

水晶笋，月光羹。

……

琉璃盏莹莹，如意琴泠泠。

座上共：赵晓枫 赵梦雪 哑巴女 冯知柔 阿九 楚生 卓酌 七人。

吃毕。

阿九等人回了房间。

今天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

烛。

房间。

剩下的几个女人和晓枫回到晓枫的房间里。

坐成一桌。

桌上烛。

秉烛而谈。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要好好理一理。

晓枫问哑女：“你知不知道我给你起的名字怎么写？”说着，晓枫从怀里拿出了一柄簪子，说：“之前是我太草率，这东西做成什么不好，非要做两个簪子……一点也不好……”

哑女不说话，抿着嘴，拿过簪子，沾了水。

歪歪扭扭写下三个字。

——李若欢。

晓枫惊喜地说：“你真的会写啊？你不是只会写你原来的名字吗？”

哑女指了指知柔。

知柔见哑女指过来，笑着说：“怎么了，赵公子，我做的你还满意吧，这位姑娘的命可是我救的。这字也是我教的。”

哑女点点头。

晓枫不明所以。

知柔继续说着：“怎么？你这举世无双的聪明头脑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可惜了那位无辜的姑娘，白白为了你死了一次……”

“哦？”

冯知柔说道：“若欢，若欢，这名字确实不错，对吧？”

哑女点点头，靠着晓枫。

知柔说道：“那天从进入那黑巷子之后，她就被我带走了。和你一起出来那姑娘为了和你一起走一段路，说甘愿为你死了，她说她这一辈子能牵一次赵晓枫的手，就算死都值了。图你钱财和名利的女人千千万万，可肯为你而死的女人，确实不多，赵晓枫，赵公子，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位姑娘现在平平安安地能活在你怀里，那是一条命换来的……”

哑女靠在晓枫的怀里，泪簌簌地掉下来。

晓枫为哑女擦着泪，回想着那天的情景。

晓枫声音沙哑地说道：“谢谢姑娘——姑娘在天有灵，晓枫在这里感谢姑娘救了这女子的命，我此生定好好对她，不枉姑娘一条年轻的命！”

冯知柔说道：“公子，公子。我想，你现在年纪也不小 了，既然姑娘和你这么有缘，不如结成婚姻。”

晓枫看着哑女，说道：“一定，不过不是现在。”

知柔说道：“不，一定要是现在……”

晓枫抬头看了看知柔，知柔竟然已经满脸泪水。

那泪水在烛光中抖动着。

知柔说道：“公子，公子，多余的话我不多说了，我为你做的这么多事情，想必你也懂我的用心！我本应该杀了你的！可是——我没能下的了手，你们二人我一个也下不了手……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公子，公子，我……”

晓枫脑中浮现出冯知柔一次又一次地救他的情景。

以冯知柔的身手，晓枫早该在第一次被刺杀的时候就死掉了。可是没有。

“我爱你。”冯知柔的哭泪流着。

晓枫对知柔说：“知柔，知柔，我懂，我懂，其实我早该死了！我今天之所以还活着，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为了我付出了生命，我赵晓枫早该死了！我杀了那么多的人，我手上的血已经洗不干净了……我今天能活着，没有你和你们，是不可能……”

知柔说：“晓枫，晓枫……”

晓枫说道：“别哭了知柔，别再哭。”

“完成不了任务，只怕我的命……也不保——晓枫！往后的日子，你万万要小心，万万小心！”知柔哽咽地说着，站起身来要走。

“别走了知柔，别走了，我都明白了。坐下来吧，今晚不管什么人来，我都保护你保护你们……”

梦雪轻轻叹息了几声，剪了剪烛，说道：“知柔，别气了，别担心，你死不了的，你为晓枫做的事情我们都明白了，你别怕，今夜我们几个都在，保彼此平安，我不信这天下有什么人能对付得了我们几个……”

哑女手里摆弄着那两个簪子。

一个龙簪，一个凤簪。

双簪。

哑女在想，晓枫送这簪子给那姑娘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她还想让晓枫再说一次，只可惜，她不能说话——她看着晓枫，靠在晓枫怀中，敲了敲簪子。

晓枫说道：“知柔，你可知道僵尸？”

知柔吓了一跳，问道：“什么？”

晓枫解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