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修为在幂蓠之下,只因着幂蓠念及同门师兄弟,处处留情,故而迟迟没有结果。
花冉冉歪了歪嘴,真是幂蓠心软,若是她,早便给这孙子点儿颜色瞧瞧了。
一边的女子手搓着两根麻花辫子,心中着急,叫着:“师兄,小心啊!”
呵~该小心是幂蓠,他心慈手软,可不会伤害那位情郎,倒是那位,却是处处死手,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唔!对啊,还有这位小美人呢!
她心痒难耐,要上前靠近,不料被那女子发现。女子将她拉过去,道:“小妹妹,小心,别靠太近。”
哦,还挺善良的呢!
索性她将计就计,花冉冉只眨巴了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叫了声:“姐姐!”
那女子低身去摸花冉冉的头,自然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位小姑娘,居然藏着一百八十个心眼儿。
花冉冉嘴角微扬,运足紫焚之力向那女子胸部出一掌。
“啊!”
只听一声惨叫,她已砸在地上。
花冉冉望着双手:“哇,还挺厉害呢!”可是许久没这般神清气爽了。
幂蓠听得这惨叫,只以为是花冉冉出了事,一个不留神,那男人的剑刺过,将他胳膊划破。
“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花冉冉的话将两人的的目光吸引过来。
男人随即要跑过来:“佳佳!”
“别过来!这把匕首是天上有位奶奶所用,一刀下去,可不仅仅是丧命那么简单。”
男子气急:“你这个臭丫头,放了她。”
“然然,不可乱来。”
受了伤还担心别人,真是蠢。
“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的事,刚才大声跟我说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幂篱知道劝不动她,又是怕激怒,不敢再言,低头去。
花冉冉向那男子,心下又是恼怒,又是得意:
“唔,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臭丫头?还叫臭丫头呢!”
她望着幂蓠胳膊上渗出的血。
可恶,敢伤她的人。气极,她一刀而去,照着幂蓠胳膊上的伤处,那女人一声惨叫,血汩汩而来。
“佳佳……”
“再骂呀,再打呀!”恶狠狠,她一张脸在月光下,犹如地狱的阎罗。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如今竟挟持着一位女子,威胁另外两位法术不凡的修仙人。而她的种种行为,行云流水,竟找不出一丝破绽。
男人自是气急,此刻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平复心情,道:
“小姑娘,我们无冤无仇……”
“现在知道无冤无仇了,刺他那一剑的时候去哪了?”
男人不敢再言。
幂篱求情:“然然,我没事,将她放了吧!”
“跟你说话了吗?闭嘴!”
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向来不是花冉冉的作风,她向来是得理便猖狂的。
向男人:“让我放她也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说。”
“沧溟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祖。”
“他是紫皇的弟子?”
“姑娘既然知道紫皇,就该放人,在下可以既往不咎。”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一刀捅死她!”
“别……”他心急,“姑娘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
“我问你,他既是紫皇的徒弟,为何不在昆仑虚。”
“姑娘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别转移话题,快说。”
“百年前紫皇将仙器——凤首箜篌降在仙篌山上,命师祖守护。你们真的不是来盗取仙篌的?”
凤首仙篌?紫皇的宝物,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若是能拿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
刚才可能不是为着凤首仙篌,如今可就不一定了。
“回去告诉沧溟,就说一隅暗香香主到此一游,让他出来迎接。”
当年沧溟上天之时,因着花冉冉想听些昆仑虚的奇闻异事,故而将他叫到一隅暗香玩了几日。听得一隅暗香之名,该能猜到是她。
男人听得花冉冉的语气及诸多言语,已明了她并非等闲之辈,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服软:“此话我一定带到,不过佳佳……”
“那你得问这位了?”花冉冉的目光瞥向幂篱。
“要我怎样?”幂篱道。
“求我!”
“我求你放了她。”幂篱道。
“你叫我什么?”
他知道她想让他服软,而他也向他服软:“奶奶。”
“谁让你叫我奶奶。”花冉冉恼了,随后是嘀咕,
“小丁子之前可是一直称你师娘的。好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叫我一声——娘子。”
幂篱一惊:“不可!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