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并非像海面那样清澈,也是粪便较重,故而往下沉,只从海面到三十三层海域。
敖戊飘在上层海域,望着身下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水晶宫,手里抱着龙妃泽漆,老泪纵横。
“砰!”
海面的噼里啪啦仍旧不停传来,抖擞两下,海水搅动,连带着水晶宫的粪便翻滚起来。
也得亏是珊瑚海珠带在身边,将身旁海域护住,一阵混沌之后,又恢复宁静。
猛然,泽漆站起来,道:“它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去把它收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可是……漆漆,我们打不过它,更何况,他是那位奶奶的……”
“什么狗屁奶奶,她花冉冉算什么东西,杀我弟弟,羞辱天妃。你去,去天帝面前告她!”
“这不是昨天才去了,天帝正在闭关。”
可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等天帝闭关出来,这三十三层海域可能就成粪坑了。
“我不管,再不将这狗东西弄走,我就不跟你过了。”
“别生气别生气,我去找找花冉冉,我这就去,这就去。”
……
等了一整日都没等到敖戊,花冉冉踱这步子,手攥出汗来。
这三十三层海域都要成粪坑了,敖戊是打算做蛾蚋,遗臭万年吗?
心烦意乱之际,听到一声:“奶奶?”
声音很小,带着些讨好。见周围宫女不曾有反应,她明了过来。
心花怒放,却也不表现,花冉冉在摇椅上躺下来,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太监宫女:
“乏了,都下去!”
“是!”
待得屋内只有花冉冉一个,敖戊这才敢现身,上前恭敬的行礼。
“小王敖戊参见奶奶!”
这次是行的大礼,却是平日里敖戊从不行这样的跪拜大礼,也无需行这般的礼。
花冉冉喜笑颜开,内心隐下,偷瞄了一眼,赶忙着殷勤上去扶起来,道着:
“客气什么,快起来,咋们都几百年的朋友了,还行这么大的礼。”
说着,她顺手将一边的椅子拉过来。
敖戊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头低道着:“奶奶折煞小王了,小王……”
花冉冉瞪他一眼,道:“坐!”
他从花冉冉目光中看到威严,不敢不从,坐下,却是如坐针毡。
花冉冉随手倒了杯茶递给他:“喝吧!”
“奶奶,我……”
“喝!”
“是是是。”
这是敖戊喝过最难的茶,并非味道,而是花冉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就像无数把斩龙剑悬在头顶一般。
喝罢,他小心翼翼放下杯子,手搭在双腿上,不敢说一个字。
花冉冉也倒了杯茶喝。
如今是晚上,皓月当空,她站在窗边,望向那一轮冰冷的月。
月好高啊,可是在天上望月之时,并没这么高,也没感觉这么冷。
收了心情,她开口:“小龙,咱们认识也有几百年了,这几百年来,我对你怎么样?”
却是,这小魔王将他折腾的不轻,但口里不得不道着:“对小王关怀备至!”
“若是朋友有难……”
“小王必定两肋插刀,为奶奶排忧解难。”
这话一出口,他顿时明白过来,花冉冉多半是有事相求,想必是大事。
“不知道奶奶最近……”
花冉冉打断,道:“说说吧,你来是为什么?”
看来,怒水黄金狮是立下马威,为的便是花冉冉这件大事。
此刻话也无需挑明,敖戊起身屈膝,表忠心道:
“奶奶,若有用得着小龙的地方,小龙必定肝脑涂地,为奶奶效力。”
花冉冉就喜欢这样的聪明人,只将他的头顶摸着,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小义这两天身子不大舒服,常闹肚子。唔,前两天它说要找个海域解决一下,小龙……
“不会到你们海域兴风作浪了吧?小戊,你不会是来告状的吧?”
可不是,这黄金狮将三十三层海域都掀翻了。
敖戊能说什么,只能谦卑道着:“没有没有,奶奶多虑了。”
“没有就好,若有,必定与我说才是。”
“是,是!”
“还有别的事吗?”
敖戊心下纠结一阵,头低低的,问:“黄金狮这病,可有解决之法?”
解决之法嘛!
花冉冉眼珠子转着:
“好像多年前天帝叔叔曾给过你一颗珊瑚海珠,作为新婚贺礼?”
“奶奶,珊瑚海珠……”
也是没等敖戊说罢,花冉冉一口打断,拍着他的肩膀道:“就知道你最讲义气,快给我吧,我跟小义说说,它会记得你的。”
言外之意是只要拿出珊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