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在地府时,花冉冉曾逼着阎王看过诸人命格,如今可用到了。
这曹太妃嘛,她并没多关注,不过什么甲甲啊、乙乙啊、丙丙啊什么的,因着名字好玩,也多看了几眼。
这其中的关系多着呢,夏丙丙这个蠢人,可做过不少的蠢事。
“真亲王右手胳膊上有道疤吧!”花冉冉道。
夏丙丙道:“行军被割伤的,军营中的人都知道。”
“真是行军割伤的吗?还是另有隐情呢?我是我记得当时太妃可是在病中啊!”
花冉冉可是记得,当年曹太妃重疾在身,这傻不拉几夏丙丙心急如焚,看得古书上所写以亲人之血为药引可治病,果真就刺伤胳膊。
她就纳闷了,这生病吃药的道理谁都懂啊,自残以血为引,这是哪门子的理啊!
她记得一旁的阎王奉承着:“百姓愚钝,正需要奶奶深明大义,救他们于水火。”
唔!当时的花冉冉才不屑做救人的事,不如此一时彼一时。
夏丙丁怕事情暴露,惹母妃担心,忙道:“妖女,住口,我…我信你就是了。”
待得花冉冉继续道:“妖女?唔,当年真亲王得了本古书……”
吓得夏丙丙忙改口道:“国师,国师…”随后作揖,“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花冉冉摸着他的头,道:“这才乖嘛!不过,你也不必紧张,你这母妃早便知道你的孝心,只是不说而已。”
夏丙丙望向太妃,一旁的太妃暗了目光,也不愿勾起这些往事,转向花冉冉,道:
“不料得你这小丫头挺厉害。哀家…信你了。”
花冉冉道:“我知道你不信。”随后问一旁的夏丙丁,“徒儿,今日是可是六月廿五?”
“是,师父!”
来时花冉冉不仅看过命格,还看过生死簿。好像今天有谁要死来着,好像是——玉亲王夏甲甲?
花冉冉装模作样掐着手指道:“掐指一算,今日玉亲王驾鹤西去了啊!”
夏丙丙道:“胡说,大皇兄身强体壮……”
话没罢,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爷,玉亲王府有要事启奏。”
“说!”
门外人小心翼翼,轻声道:“王爷,玉亲王夜间染了重病,刚不久…薨了。”
夏丙丙一惊,也不只是夏丙丙,包括夏丙丁及曹太妃,无一不向花冉冉。
花冉冉坐回位置,似无事一般品茶。
夏丙丙道:“知道了,退下吧!”
门外人道:“忆亲王刚派人传话,请王爷前去府中一趟。”
“现在?”
“是!”
夏丙丙向太妃,太妃点点头,他这才道:“去备车马!”
“是!”
屋外之人匆匆而去,夏丙丙口中嘀咕着:“还真被你这妖女猜对了。”
屋内曹太妃忽然一句:“跪下!”
夏丙丙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听得忙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母妃!”
“不是跪哀家,跪你师父!”
“师父?母妃糊涂,孩儿哪来的师父?”
太妃道:“哀家决定,让你拜国师为师,今生今世,听候国师差遣。”
夏丙丙一惊:“什么?拜这妖女为师,母妃……”
太妃道:“夏乙乙认哀家为母,为何?求林真人赐仙丹,为何?”
“孩儿与十二兄要好,他体恤孩儿不应该吗?”
曹太妃怒斥:“糊涂,他是为的军权,为的皇位,为的他的野心!此人阴险毒辣,若为君,必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明白吗?”
“母妃误会十二兄了,十二兄……”
知说不清道理,太妃又来了往常的一招,手帕抹泪,声音哽咽道:
“如今还未成家便不听话了,若是过两年,还不知道要怎样,哀家不如死了算了……”
“母妃,母妃,孩儿拜便是,拜便是。”说着忙向花冉冉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太妃如此,花冉冉倒是不曾想到。
不过,夏丙丙反应迟钝,又是单纯好骗,太妃年事已高,若不找个可靠之人保护,必定不得善终。
夏丙丁是前世江白,太妃知他为人,信他之事,故而明面上是拜她为师,实际上是将他交于了夏丙丁。
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妃曾是少女,如今也是母亲。曾经的恋人变做如今的母子,却是可悲、可叹、可怜!
花冉冉上前将夏丙丙打量一番,因着行军风吹日晒造就的黄铜色皮肤,一双眉粗犷飞上天去,两只眼睛圆溜溜不怒生惧,身有七尺,如山而立。
若说夏丙丁是山间病娇的小狐狸,这夏丙丙便是猛虎野兽,光是站在那里,便让人畏惧了,未来身旁也得有这样的帮手才是。
“叫我什么?”
夏丙丙略有气,又是碍着他那母妃,不得已屈身叫了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