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四喜刚收完夜摊,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边走边用手捶了捶有点酸痛的脖子,在拿钥匙打开门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忽闪而过的身影。
四喜没有多想,以为是女儿,下意识的喊了声:“媛媛,是你吗?怎么不开灯啊?”
久久没有得到回音,有点奇怪,怎么没回应?转头一想,是了,她怎么给忘了,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前夫罕见的来接女儿去庆祝,说要住一晚再回来,她这是累出幻觉眼花了吗?
按向门口的开关按钮,灯泡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接着发出一声“呯”的响声后灯彻底灭了。
哎!老房子,年久失修,电线老化了,这是又出故障了?
四喜无奈的摇了摇头,改天,哦不,明天一定要找人来修一修,这老房子哪哪都有问题,尤其是下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厕所也老是堵住,女儿经常抱怨这屋子不能住人。
可是没办法啊,房子不是自己的,又不能卖,前夫虽然说是把房子留给女儿的,但女儿未满十八岁还没有自主权,房产证上写的还是前夫的名字。
前夫的赡养费又老是不按时给,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只能靠摆夜市做点小吃食赚钱。除去女儿的学费、生活费后,根本没剩多少钱了,哎!
自从前夫出轨的事情闹开后,俩人快速的离了婚。
前夫为了和情人双宿双飞,就将女儿和一幢四处漏风的老房子留给自己。
还有言在先,房子是留给女儿的,四喜只有居住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不能卖,又不好住人,为今之计,只有小范围的修葺一下了。
打开备用手电筒,进入洗手间刷牙洗脸,无意中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居然再次从镜子的反光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影子。
四喜猛地转过头去看,喊了一声:“谁?媛媛,是你回来了吗?”
胡乱的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出洗手间看向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也就是一个杂物间,放了一张简易餐桌和半旧不新的沙发,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心想着,该不会是女儿淘气,故意和自己玩闹的吧?
“媛媛,你在的话就出个声啊,别闹了啊,再闹妈妈要生气了”
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电筒往女儿房间走去,打开房门看,屋内没人,床上也没人。
奇怪了,又是眼花吗?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累了,都累出幻觉了。
关上房门往洗手间走去,继续刚才的洗漱,这次倒是没再出现什么幻觉了,四喜不自禁的摇着头笑了笑,看吧,女儿一不在家,就开始疑神疑鬼的了。
刚一转身想去上个厕所,猛地看见马桶上似乎坐着一个人,使劲眨了眨眼,确实有个人在那,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僵住了。
媛媛才十一岁,看这身影,绝不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也更不可能是前夫,因为对方是长头发,就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全身,冷汗冒了出来,刚刚进来时,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洗个脸的功夫,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四喜后退了几步,随手抓起旁边的拖把挡在身前,哆哆嗦嗦的用手电筒照过去,抖着嗓音虚张声势的喊了声:“谁,谁在那里?不说话,我报警了啊,我可告诉你,我学过跆拳道的”
马桶上的女人慢慢悠悠的转过头来,露出一张面无血色泛着青光的脸孔,看着四喜幽幽的开口说了一句:“明明是你占了我家,你还有理了?”
此时的四喜全身都抖的不成样子了,连声音也在抖:“别开玩笑了,这房子明明是我前公公婆婆留给我前夫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不会就是我前夫的那个情人吧?我告诉你,这房子将来是要留给我女儿的,你别想打房子的注意。”
女人慢慢从马桶上飘了起来,没错,是用飘的,一个瞬间,就飘到了四喜的面前,近的都快贴脸了,一股古怪难闻类似屎尿味的气息窜入鼻间,差点没呕吐出来。
那“人”对着四喜的脖子吹了一口气,一股冷意瞬间蔓延至全身,四喜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只听见阴森森的轻笑声响起:“我用得着胡说吗?这地方我都呆了几十年了,每天都在。你们才是后来的,分明就是来占我房子的。”
说完这句话后,那“人”竟然“呜呜呜”开始哭了起来。
此时的四喜浑身动弹不得,脚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冰凉一片,汗水自脸上滴落,滴进脖子滑入身前。
眼前的“人”哭了一会儿后,又转换成一幅阴森森的口吻:“你们不仅占了我的房子,还每天用臭气熏天的屎尿压在我头顶上,令我日夜不能安眠,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随着话音刚落,眼前的“人”突然开始变脸,有血从四面八方流出来,张大了血盆大口,口中有无数令人恶心的蛆虫在蠕动,挥动着手张牙舞爪的朝四喜扑过来。
“啊”!四喜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