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宸?你怎么了?”
温欢晃了晃顾泽宸的手,顾泽宸才从愣神中走了出来。
“我信。欢儿”他侧脸轮廓锋镜而清隽,烟花的光芒投射在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熠熠的光辉。
“我觉得…也许我们前世真的是恋人,这一世,我才会觉得和你一见如故,跟你在一起,心里总是要比自己一人踏实。”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眸光微敛,在凉薄的夜色中,声音温和了许多。
“我们不仅上辈子是恋人,每一生,每一世,我们都是。”
“噗…”温欢偷笑。
“你这是赖上我啦!”
“嗯。赖上你了。”
待烟花结束。两人回宫。
温欢却突然头痛,站定。
顾泽宸慌忙检查温欢的头。
“怎么回事?是不是蛊毒没清干净?!欢儿?还是吹了风头疼?”
温欢推开顾泽宸。
“阿宸…阿宸…头好疼。”
“我们去找御医,要不去找药老头…”
顾泽宸的话戛然而止。
“你…你唤我什么…”顾泽宸试探开口。
温欢恢复往常一般的神态。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叫你阿宸。”
顾泽宸长舒一口气,“还痛不痛?我们还是让御医检查一下吧。”
温欢点了点头。
御医把脉后,告诉温欢无恙,许是吹了风,受了凉。
顾泽宸把温欢送回朝阳殿就回府了。
深夜,顾泽宸看着窗外浓墨的夜色。一言不发。
-他那英俊的脸庞常年没有什么表情,薄唇抿着锋利的弧度,睫毛浓密修长,覆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一丝丝的凉薄。
也不过是遇到温欢后,脸上才多了喜怒哀乐。
深夜,温欢睡得正熟…
她只觉得这梦毫无逻辑,又似乎真实存在。
好迷茫…好黑…这是哪儿…
心口处再次剧痛。
比之之前的蛊毒,不知痛了多少倍。
痛的她似乎要失去意识,似乎要被撕裂。
另一边的顾泽宸也觉得心口刺痛,险些没站稳。
“欢儿…”
只是一瞬,温欢的剧痛就被压制下去了。
温欢额头那朵闪着绚烂的光芒的花朵印记,也消散了下去。
顾泽宸的刺痛也随之消失。
第二日,温欢才起身,外面小桃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寄漫公主去圣上哪儿告发您私会男子”
“什么!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稳澈也动了怒。
温欢冷笑,是你先送上门来的。
梳洗完毕,温欢直奔太极殿。
太极殿内,温寄漫跪在地上,梨花带雨。
温欢施礼。“父皇万安。”
“嗯,欢儿,朕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父皇请问。”温欢依旧平淡如水。
“你与顾将军,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温欢再次施礼。“父皇,儿臣第一次见到顾将军,便是顾将军救下儿臣那次。且儿臣那日戴好了面纱,并没有人认出儿臣。”
“六妹妹你可仔细想想再回话。”温寄漫阴阳怪气道。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您可以回忆,您当日给我宫令之时,是否那日就是灯会。”
“嗯。朕记得,还让你多带了些暗卫。”
温欢点了点头。“是了,那日儿臣出宫,只有您知道欢儿出宫了。”
“六妹妹当日出宫就遇刺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漫儿出宫多次都未曾遇险啊。”
温欢直视温寄漫
“既如此,三姐怕才是私会男子的人吧。”
温寄漫炸毛,“你信口雌黄!”
“父皇,儿臣绝非空穴来风,数月前,您曾让欢儿接触这宫中繁杂小事,这出宫次数自然是欢儿要接触的。可是,就在儿臣出事一月前,三姐,出了六次宫!”
圣上脸色逐渐变差。
“温欢!你污蔑我!就算我出宫次数多!和你被蓝瞳人险些害了性命与我何干!”
此话一出,圣上和温欢一顿。
“你怎么知道,伤我之人是蓝瞳?”温欢眯了眯眼睛。
“我…我…我听宫人说的。”
“笑话!此事只有我,兄长,顾将军三人得知!你哪来的宫人听来的这话!”
温寄漫自知说错了话,吓得瘫软在地。
“混账!这宫中上下,还有不是你耳目的地方吗!” 圣上丢下一摞折子,扔在了温寄漫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圣上。”
是温言带着顾泽宸来了。
“言儿?何事?”
“儿臣有要事禀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