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坤宁宫的阿洛又画了新的绣样,您刚好可以去挑挑。”温嬷嬷温和的说道。
果然,听了这句话,容玥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朝着坤宁宫走去。嘴里还不住的催促着:“嬷嬷,那咱们快些去,别让母后等急了!”
温嬷嬷眼里都是怜爱,公主这副爱美的模样和娘娘年少时像极了。那时的娘娘也是貌美如花,满眼憧憬,每日担忧穿衣打扮的小姑娘,温嬷嬷眼里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阿洛是这几年坤宁宫新提拔起来的宫女,她原是小官女儿,因生父犯了事,被抓到了掖庭,后来,坤宁宫需要一个识字的宫女来给皇后念书,就点了她。
没成想,她倒是个知情趣的,还画得一手好画,花样也是她自己琢磨的,近来很是得宠。
阿洛念着手里的书籍,看皇后娘娘时不时朝外看过去,想了想,大着胆子说:“娘娘,公主一会儿就来了。”
“本宫不急,就是想温乐怎么还不回来,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吗?”
阿洛心下一转,将书合上,想起公主那爱俏的模样,说道:“奴婢前几天刚画了新的花样,公主想必会喜欢的,奴婢把花样拿过来?”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二八年华温婉可人,脑子也不笨,她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看着窈窕的女子缓步出去,她沉默的看着,小心思多,不是坏事,只要不损害坤宁宫,她也不想说什么。
她也不需要什么人给她念书,只是,她需要一个聪明的宫妃,来影响太子一两分,不然等太子登基了之后,都不知道是何等张狂!
正想得出神,外头就传来了行礼的声音,她连忙看过去,之后又意识到自己过于殷切,就忙将神色收敛,把小几上的书拿了起来,看了起来。
“安悦给母后请安!”
皇后缓缓的把书放下,看向了自己的唯一的一个孩子,她貌美又明媚,像是晨起的朝阳,而她,今日晨起才把鬓边的白发拔了,她不知道还能护着她的女儿多久。
她一边厌烦女儿被皇帝养得满心满眼都是父皇,一边又心怀愧疚。
为了权利,她可以为她的家族牺牲一切,包括她唯一的女儿。但是,偶尔看到话本里写的儿孝母慈,也会有些向往。
“起来吧。今日去了东宫?”皇后娘娘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嗯,还见到了清晏。”看女儿一脸娇羞的样子,她心里很是烦闷,她年少时也不是这样的,女儿这是随了谁?
“清晏是你能叫的?”
“我怎么就不能叫了!母后,他还答应我陪我去寒山寺呢!”
皇后面色一沉,低声问道:“今天太子和顾小将军说了什么?”
皇后知道顾彦殊一直对女儿不假辞色,也不像是喜欢女儿的样子,这会儿竟然要陪女儿去寒山寺,明显不对劲。
容玥还想分辩什么,被皇后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倒豆子似的,把白日里的对话和情形说了个全。
皇后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温嬷嬷看皇后面色不对,就将公主带了出去,然后让阿洛带着花样陪着公主回去慢慢挑,然后就急忙将坤宁宫的宫女太监都指使了出去。
果然,温嬷嬷一进去,皇后就忍无可忍的说:“混账东西!蠢钝如猪!简直是无药可救!”
“娘娘,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他有什么脸去这样明目张胆,不知廉耻的和顾家要兵权?只是监国罢了,连龙椅上的那位都不敢这样,他倒是行!在冬日将近的时候,妄图去夺兵权换帅!他这是想干甚?想葬送大汉吗?”
皇后简直是怒不可遏,她几次三番的提醒,却让太子对她千防万防,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谏言的人,只一味重用那等拍须溜马之辈!
“娘娘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太子把念头收回来,不能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温嬷嬷眼里也都是担忧。
皇后扶住额头,心口仿佛堵着一口气,压了压,挥手说:“把太子给本宫带过来!”
温嬷嬷嘱咐殿外的小宫女,照顾好皇后,自己急忙去了东宫。
太子今日挫了一把顾彦殊的威风,心里愈发得意。
顾彦殊既然看不上他皇妹下嫁,也拒绝他的拉拢,那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果然,等人送上来,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快。
看着太子毫不掩饰的得意,忠安忙说道:“还是殿下技高一筹,这顾彦殊也就是那样,殿下要他交上来兵权,他就只能乖乖交上来!”
太子听了心里愈发得意,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不必多说,本殿下心里有数。”
果然,权利在手里,就不用去琢磨谋略了,想要,那抢来就好了。
“殿下,坤宁宫的温嬷嬷过来了,说是皇后娘娘有请。”进来的小太监细声说道。
太子面色一冷,直接说道:“就说本殿下公务繁忙,不宜见客!”
说完后,在心里思衬着。也不知道母后怎么回事,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