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画面，刺激她失去意识，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与那个人。

“你怎么——”当初被撕碎的脸，渐渐与面前的人重合，棠宝猛然拧眉，刹那间，她明白他为什么会等在这里。

他确实是在等她。

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没有从前的记忆，我只知道，你能帮助我，而我亦能帮助你。”

佛祖成佛前，曾苦修。

渊命想立地成佛，还需要契机，而这个契机，就是现在的棠宝。

他心中有结，亦要解她的结。

棠宝有些难受，常年在杀戮中度过的她，已经不会哭，即便很难受。

“哥——”对不起，我没能活成你想要我成为的样子。

棠宝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仿佛看到三岁的她，在跟死去的哥哥道歉。

渊命缓缓一笑：“各人有各命，我的存在只是想让你找回自己，你的哥哥已经不在。”

他想，他已经摸到佛门。

棠宝缓口气，压下心底的难受，她确实没想到，封闭在记忆深处的双生哥哥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眼前。

“阿弥陀佛，老衲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渊命的脸，在棠宝的注视下缓缓变大，最后变成成人模样。

清隽，慈祥。

他望着她的目光，无悲无喜。

“施主，老衲与皇朝的缘分已尽，不会牵扯红尘之中。”

在棠宝的注视下，缓缓消失在棠宝的视线中。

棠宝一语不发。

让三九都有些着急，它检测到，渊命确实是后来的棠宝留在这里等她的。

只是，她现在不说话的样子，更恐怖了好吗！？

【宿主，系统检测到，宿主的人格残缺主要是被人注射实验药水——】

三九试探着开口，想要棠宝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