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进宫当天,各宫嫔妃都送了不少东西,丽贵妃也不例外。
皇帝则是其进宫头一天召幸了一次,其余时候还是石甜陪的时候多一些,怡答应次之。
众人也等着看沈贵人与丽贵妃之间能不能掐起来,可一连几天,双方都跟没事人似的。
倒是丽贵妃如今愈加低调了。
清远侯失势,她如今也没有家世可靠了,单领着一个贵妃的头衔,且这段时间正是风口浪尖上,丽和宫上下更是风声鹤唳,平日里大门紧闭,除了必要时候,奴才们都在宫里,嫌少有出去的时候。
沈贵人则安分的很,请安时态度恭谨,让人挑不出错来。
于是,一项都是看戏的石甜再次因为盛宠而收到后宫瞩目,每次请安时,众人的眼光没有一次是善意的。
只是碍于皇上的宠爱,加上她本身也不是个柔弱的,旁人不会太过于挑衅与她。
下午时候,内务府来人了。
领头的公公依然是眉开眼笑的,将皇上赏赐的东西恭敬放到桌上。
大部分都是今春新贡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新布料。
“皇上待娘娘是最用心的,满宫里姝妃娘娘还是头一份儿的呢,皇上说您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批衣裳,这些布料给您最合适。”
内务府的太监赔笑道。
“太后那里可先送了?”石甜笑道:“那臣妾多谢皇上了。”
说罢摆手让桃红递上一枚不大不小的荷包。
太监恭敬笑着受了,又答:“太后那里早就送了,其次便是您这里了。”
意思是丽贵妃那里都没送。
清远侯出事之后,丽贵妃在后宫奴才心中的地位也随之降了不少,如今还是紧着秀德宫这边先办事的。
石甜笑了笑:“其他宫里还要送吧?你今日可不能歇了,快去吧。”
这些场面话不得不过,果然太监美滋滋的拿了荷包谢恩走了。
这些布料都是石甜平日里喜欢的颜色,简单翻了翻,倒都是不错的东西。
胭脂水粉倒是不缺,只是外头贡来的,跟宫里制得还是有些差别,胭脂盒子都是细挑过的,闻起来还有淡淡的香气。
如今石甜也不想着什么居安思危了,有什么好的就尽管用,这些新赏下来的就够她用上一年了,梳妆台上的便尽数赏给底下人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顺才说,宫里大部分嫔妃都有,只是.....
丽贵妃那里的东西竟跟馨妃的份例是一样的。
自然没有石甜这里的多。
“娘娘不过是一时失势,这些奴才竟敢这样作践您,真是......”安儿气呼呼道。
丽贵妃舒了口气,淡淡道:“宫里的光景你也见过不少了,奴才们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何况.....这样的安排未必没有皇上的意思。”
父亲被撸了官位,爵位都只传一代,家里两个哥哥都不是争气的,若自己再这样下去,那以后.....
她看向桌上的布料和胭脂,若当真就这样下去,不管是李家还是自己.....
都只能坐以待毙了。
傍晚时候,顺才过来回话:“奴才听说刘常在去了丽贵妃处呢。”
“刘常在也是个妙人儿,这会子去丽贵妃处不是晚了么。”石甜笑道。
如今这个时机,去巴丽贵妃的冷屁股不是大晚特晚了么。
不过也许是丽贵妃着急了呢。
娘家是指望不上了,还不如招个有孕无脑的嫔妃呢。
刘常在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啊。
“依奴才看,刘常在父亲虽然是礼部的,没有实权,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样也比清远侯强吧,怎的刘常在能投了丽贵妃呢?”顺才轻声道。
“本宫也好奇的很,丽贵妃手里有什么筹码,能让刘常在甘心跟随她。”
石甜心想,应该不外乎是娘家荣耀吧?
清远侯在朝中盘旋多年,树大根深,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又有多少人对他死心塌地,旁人是不会知晓的。
能让刘常在拖着身孕去投靠的,肯定不外乎是娘家父亲升官发财呗。
不过不管她俩是否靠在一起了,都与她无关。
“你这些日子还是盯着回春阁那边,看看张贵人有什么动静,若是私下与什么人见面了,先不用来报,打听清楚那人是何处的再来报。”石甜嘱咐道。
顺才恭敬应了。
自然不止石甜这边盯着丽和宫的动静。
韩贵人听见此事也甚为稀奇:“清远侯此案是绝不会翻过来了,我倒是好奇,丽贵妃这时候召刘常在过去干什么?难不成刘常在能稳住她的地位不成?”
“依奴婢看,丽贵妃算是黔驴技穷了,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可不就要拉拢别人么,刘常在有孕,在宫里又素无依靠,可不是就被丽贵妃盯上了么。”红秀道。
“她膝下无子,若是刘常在..